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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打,他的父亲是个铁匠,喜欢用铁器惩罚他,一开始他不懂得父母亲为什么会这么对他,他们的眼神里充满着怨恨,仿佛他的出生只会带来耻辱。
“哭啊,你为什么不哭?你就是个怪物!”男人恶狠狠挥舞着手里的铁棍,铁棍跟身体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没有流血,他明白第二天身上会散开一大片黑紫的淤青。他痛的在地上控制不住直抽搐,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铁棍落地,发出不算清脆的声音。父亲忽然毫无征兆的嚎啕大哭起来。李逐光紧闭的双眼颤动几下,缓缓的睁开,他趴在地上,看着这个男人,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哭,也好想回答他的话。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铁锈的味道。
真的好奇怪,他也许就是个怪物吧。
似乎他的记忆里也曾有美好的时刻。他出生的时候天象异动,当天父亲上山采药摔断了腿,村子里的人都说他蓝眸诡异,生下来不哭不闹是个鬼胎不祥之人。
父母亲那时即便心中疑虑,但毕竟十月怀胎怜爱不已,为他取名逐光,寓意驱散黑暗,追逐光明。
渐渐家里养的鸡鸭开始毫无征兆的死去,母亲忽然也病倒,没几天年幼的哥哥突发急症也去世了。
那个逢人爱笑的母亲似乎转了性子,变得暴戾反常,她时常神志不清,在半夜站在四五岁的李逐光面前,就这么看着,大约是想抚摸,她把手伸向了他的脖子,然后猛地收紧。
然后她就看见李逐光静静的睁着眼睛看向她,眼里的漠然,没有痛苦和愤恨,那双妖异的蓝眸似乎能看穿她的内心。
女人清醒了,她只觉得汗毛倒竖毛骨悚然,尖叫一声后连滚带爬出了门,似乎从这开始一切都不正常了。
“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家!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这个怪物!你该死!”狰狞的面容扭曲放大着,耳边婴儿哭泣、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和男人咒骂混在一起,时近时远,像山谷里的回音震着自己的耳膜。
背后的伤疤又在隐隐作痛。李逐光脸色发白,额头上滚落大滴汗珠。他猛地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来,平复着呼吸,长长的头发遮住他阴鸷的眼神。
是夜,那么安静,外面的风还在刮着,呜呜声像是鬼怪的哀嚎。过了许久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到石床上的女孩上。
她似乎睡得不太舒服,石头床又冰又冷,蜷缩在离他远远的地方,多年习武让他能够夜能视物,看到她蹙起的眉头,又想到今天她说的那句话,李逐光眼里的冷意似乎淡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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