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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才刚蒙蒙亮,阿福就被一阵浑厚的钟声给吵醒了。
一声一声,那声音穿透力极强,足足敲了十下。
阿福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混沌的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许是这钟声来的过于蹊跷,阿福套好了衣服一开门,便看见裴绪早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庭院里,朝着东边的方向。
“阿绪,这钟声是?”
“大周律例,历任皇后薨逝,鸣丧钟十下。”
那钟声已经停歇了,但是耳边好似还残留着浑厚的余音,一直在耳边回荡。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
皇后所在的宣仁宫触目之处净是缟素,来往的宫女太监全都清一色换上了白色的丧服,人人表情严肃,不敢露出多余的神色来。
皇后礼佛多年,甚至近年来几乎都免了后宫的每日请安,只让重大节日才到这宣仁宫来,贵妃戚氏独掌后宫,权力一度比皇后都大。
贵妃戚氏是齐王生母,现如今齐王在前朝深得天子圣心,近几月来贵妃甚至带头不去宣仁宫,皇后竟然也不怪罪,只让人关了宣仁宫的大门,除非是天子和太子,平常宫人出入宣仁宫全都是走的西南角的小门。
这下宣仁宫大门大开着,本就不甚华丽的宣仁宫此刻蒙上了白布更是显得多了几分萧条,皇后的灵堂设在宣仁宫正殿,两侧的宫人跪成一排,正殿里面也是整整齐齐的穿着丧服的官员亲眷,一个个哭的极其伤心,不知道还以为生前和皇后有多么的亲热呢。
太子一身素服在最前面,随后便是齐王以及成王。
一屋子的人已经跪了快一天了。
膝盖早就已经跪的青紫,可一个个的好似都在较着劲儿,齐王和成王暗地里对视了一眼,动了动早就酸痛的膝盖,互相都给对方递了一个眼色。
可两人都没动。
一直跪到快傍晚,太子才有些艰难的起身,叫众人休息。
进了内殿,太子的脸色黑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隔着一道帘子看向外头乌泱泱的人,一脚踹在旁边落地的一个花架子上。
幸好花瓶早就被小太监给移走了,这休息的内殿里又铺了厚厚的一层绒毯,花架子被踹翻倒在地上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
可这一动作把随后进来的林锐看见,惊得连忙上前。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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