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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他险些以为父皇不行了,便暗中鼓动朝中各大势力想逼宫立他为储,毕竟他是父皇所有儿子里面年龄最长的一个,而且他的母妃可是齐妃娘娘。皇嫡母薨逝后,后宫一直无主,他不明白父皇为何不重立皇后。但是也好,因为皇后不在,父皇把主持后宫的大权交到了母妃的手里,这也就是说,母妃很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娘娘。
所有人都以为储君之位非他莫属。谁知,他那个素日里不声不响的三弟趁着父皇病重,竟四处求医问药,替父皇拜山祈福。此事不知怎地落进了父皇的耳朵里,所以自父皇痊愈之后,竟然对三弟另眼相看,从此以后格外恩宠,还时常把他叫到身边谈心。好在她母妃经常在父皇跟前吹耳边风,经常数落三弟的不是,这才使得父皇这阵子又开始疏远了他。
二皇子乜斜着眼瞅了一眼正襟危坐在自己席案前的司昭,听说薛家的薛娘子好像还跟他有些暧昧。他一掌拍在汝窑执壶上,紧紧抓住。
心道:“不自量力的东西,也敢跟我争,你也配。”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又想奚落司昭一番,好让他从此以后认识清楚自己的身份,便歪在隐几上,冲司昭喊道:“三弟啊,本王壶里的酒没了,烦劳三弟把你桌上的酒端过来替二哥倒上一杯罢。”
他酒壶里的酒自然是有的,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当着所有权贵的面,让司昭亲自像个下人一样给他端茶递水。
司昭闻言没动,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放在几上的拳头显示着他的极力隐忍与克制。
看着今日二皇子一而再的当着众人面公然侮辱司昭也不知是何意?牧斐突然想起此前秦无双说过,司昭有可能会登基为帝,心下倏然一动,笑着起身:“二殿下的酒没有了啊,那正好,我的酒还没动,我来为殿下亲自满上。”说着,拧着自己的执壶走到二皇子的几案前,弯下腰取过二皇子的空酒杯替他倒满放好。
二皇子缓缓坐正身子,抬头睨着牧斐,皮笑肉不笑地反问:“牧兄,你知不知道你在作什么?”
他摆明了就是想当着众人的面侮辱司昭,可牧斐却半路替司昭出头,难不成他牧斐已经站在司昭那边了?
牧斐看着二皇子,意味深长道:“二殿下,您是觉得微臣替您亲自斟酒不够分量?”
这话反问的二皇子一愣。
二皇子转念一想,牧斐此话之意,莫不是在向他示好?
想罢,他举起酒杯,盯着牧斐的眼睛道:“牧兄若是有诚意,不如将壶中剩酒干了?”
牧斐静静地看了二皇子一眼,低头看了一眼执壶,十分爽快道:“没问题。”说完,他当着二皇子的面,仰头一气儿饮完,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他还特意将执壶抖了抖,确定最后一滴已经进入了他的喉咙,他笑着晃了晃空酒壶,表示已干。
二皇子见了,猛地一仰头将杯中酒吞了,然后放下酒杯哈哈大笑道:“牧兄爽快!不愧是我妹妹看中的人。”
牧斐神色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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