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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许月灵闻言,舍了那一身温婉贤淑,此番将鄙夷与不屑写在了脸上。
温晚亭毫不在意,掰着指头同她细数:“我擅长骑射,亦精于丹青……”
掰了两根手指头,卡住了。
这就不太妙,那许月灵声称“抚琴对弈,诗词歌赋”皆是长处,那自己好歹也得掰出五根手指方能撑得住场面。
毕竟这狠话都说出口了,她身为一名已然及笄的成年人,也是要面子的。
犹豫之下,温晚亭瞥了瞥楚离,本想以眼神示意他赶紧救场,结果这一眼却让她有了启发:“还……恪纯良善,嫉恶如仇,耿介率直。”
如此,总算凑足了五根手指头。
楚离听她说起第一个词时,便几不可察地牵了牵唇角,垂眸凝视着她,任由她和许月灵交涉,自己则站在她后侧方,一个随时能将她护在臂弯间的位置。
只见温晚亭甚有底气地晃了晃手:“我也勉强称得上是秀外慧中。”
许月灵:“……”
眼见她情绪稍微平缓了一些,温晚亭才收敛起那副打趣的神色,极为认真地凝视着她的双眸。
“昔日我母亲曾宽慰我,他人所得,亦是由背后的血泪所铸就。不要嫉妒,不要自卑,不要后悔。而今日我所拥有的一切,其中确然有着不为你所知的心酸,且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
许月灵闻言,神色一动,垂下眼帘侧身避过了她的视线。
温晚亭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接着道:“许姑娘,昔日你来我府上同我斗法,我虽憋着股气与你比较,实则心中对你,十分钦佩。”
许月灵再度避开,心中不信温晚亭会当真赏识自己,只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且来套她话罢了。
温晚亭踱步,绕到她跟前,同她面对面道:“我曾想,你本不必与我为敌。”
她细细回想许月灵方才说的那段过往,言语诚恳道:“就如同,你本不必以自身做筏,成全你父亲兄长的野心与利益。”
许月灵却回身甩袖,厉声道:“你说得如此轻松,却不曾想过,我的婚姻大事皆有母亲操持,而母族荣辱与我息息相关。”
她这桃李年华,成于此,也囿于此,如同枷锁,明知沉重,却难以挣脱。
而温晚亭,却乐得当个开锁之人。
她当即上前,轻轻握住她冰凉而微颤的手,眉眼柔和道:“我自是想过了。你才学如此出众,若是能来我的万春向晚堂做女夫子,往后你的门生自会遍布大昱,有他们为你后盾,自是婚姻大事由你自己做主,而你自拥声望,亦不必全赖母族荣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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