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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忠下马后擦了擦额间豆大的汗滴,瞥了瞥左侧美目微瞠一脸无辜的温晚亭,再看了看右侧怒不可遏浑身都在冒火星的江玉仪。想到两位背后的家世背景都不好惹,只能狠狠地薅着自己的胡子发泄。
待胡子薅下来一撮,心情也略微平复了些,他方才沉着冷静地开口道:“二位请本官前来,所为何事,可否细说一二?”
他倒要看看两个黄毛丫头是怎么干上的。
江玉仪先一步开了口,说得又急又快,似是怕温晚亭抢在她前头。
实则温晚亭放空了的神思刚刚回位,她身为失了忆的当事人,对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充满疑惑,压根没打算开口。
一番问话,王自忠心中大约有了数。
半月前,江玉仪与闺中好友谢依芷相约吃茶,听她说起这家香粉铺子的粉质细腻,香味别致,当下便买了盒店内的招牌,凝脂玉肌膏。初初用时,只觉得面颊稍有发烫微痒,便以为是香膏起了效果。大约用了三日之后,才觉察出不对劲,停用之后却依然于事无补,脸上痒痛难忍,请了京中诸多大夫,都说未见过此等病症,无药可治。
眼看着王自忠略带探究的目光扫过她面上白纱,江玉仪咬了咬牙,将面纱掀开一个角,露出一个红肿斑驳的下颚。
肌肤上密密麻麻的脓包,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在往外渗水,脓包以外的地方起了白屑,肉眼可见的干纹纵横交错。
只这一眼,便能让人认定,她当真不是故意找茬的,她名副其实是位受害者。
可若她是受害者,那此情此景,谁的嫌疑最大?
温晚亭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慌了一慌。
王自忠接过丫鬟交上来的凝脂玉肌膏,打开凑近看了看,复又闻了闻,就将其收进广袖之中。
“温小姐,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温晚亭轻叹一声,只能就着今日的记忆答道:“凝脂玉肌膏作为铺子里的独家招牌,卖了三年有余,一日能售出数十罐,也只有江小姐用出了问题。”
“话虽如此。”王自忠两只捻了捻花白的胡须,直直盯着她,“你又如何证明,你店内不是刻意将一罐有问题的香膏,卖给了江小姐呢?”
通常店内陈列的,大多是展示用的样品,若是客官瞧上了哪个,自有店内伙计去库房内取个全新的,若真要动些手脚,也有足够的时间。
且凝脂玉肌膏用的是这家铺子的独有配方,寻常人做不出此等细腻的膏体,也配不出一模一样的香气,作不了假。
此事实在难以自证。
若春铃同温晚亭所说的过往不假,那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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