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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她是异类?会不会因此心生厌恶?会不会后悔同她订了亲事?
或许,她应该把话说得委婉些,不该如此直白了当。
她错了,她其实不是有些后悔,她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楚离正在理解她话中的深意,此事乍一听确实有些离奇,但是细想一下也不难懂。大抵就是别人失个忆是百不一遇千载难逢,到了温晚亭处,这失忆失得定时定点,比一日三餐还规律。
不过比起这个病症,他显然有更关心的事:“所以,身子可会难受?”
温晚亭显然没料到他开口第一句话问的竟然是这个,顿时有些发懵,懵完后知后觉有些久违且陌生的酥暖。
她就好比是深海的一只蚌,怀揣着自己的秘密迟迟不敢浮出水面。直到有一天,她试着张开自己的蚌壳,将其中的柔软连同膈应她许久的物什给他看。
他不问为什么,不问是什么,他只问了句“硌着可会难受”。
她吸了吸鼻子:“倒是没什么难受的。不过除了这个,你就不想问问我别的么?”
“听闻失忆通常伴有晕眩之症,你若没有那是最好,若是有切记同我说。”楚离自方才起就紧绷着的身形略略松了松,失忆通常不致死,但晕眩却极其容易出事,这才是他最为担心的。
温晚亭顶着微红的眼角,雾汽未散的双眸中期冀与担忧交缠:“若是有,你当如何?”
楚离细细设想了一番,她此等病症若是再加上晕眩,无论在她身边安排了多少人都难以安心,还是放在自己眼跟前最为妥帖。
“那便将婚事提前,恐要委屈你,日以继夜地同我待在一处。”
温晚亭顿时惊喜得无以复加:“那我确然有点晕眩!”
楚离回想了一下方才她在前头步履如飞的模样,勾了勾唇角,轻声道:“胡闹。”
他这般清冷疏离的人,偶尔露出些许笑意,便如天光破晴般耀眼夺目。
温晚亭甚至从他低沉浑厚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宠溺的意味来,当下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这病我治了一年都不见效,往日一直藏着掖着唯恐别人知晓,但现下我想了下,也并不是全无好处。”
她笑吟吟地望着楚离,眼角眉梢处都透着欢喜:“往后我每回醒来见到你,每回都会惊为天人,看得目不转睛。你我之间,就不会日久腻味,也不会有什么七年之痒。”
温晚亭适时打住,这才畅想了一会儿未来,就直奔七年之痒去了,若是再让她说上一会儿,恐怕连孩子的学堂都安排妥了。
楚离似是没注意到眼前眉飞色舞的人已经遥想到七年之后,只觉得她说得开心,连同她先前眉宇间的些许郁愁都全然消散,只余春晖明媚在她眼底晕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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