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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听见采青说话,却感觉自己在游离。她无意识地伸出手,拿过那个盒子,打开来。
这个过程中,心脏呈现出一种酥酥麻麻的痛楚。
盒子上本来应该上了锁,还有铁锈的痕迹。她打开盒子,忽然间眼泪就涌下来。
她先是哽咽一声,而后又抽泣起来。
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起来。
一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从她的指尖传来,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掉,手也不听使唤。
采青被她反应吓到,连忙问她怎么了。可是她全然听不见了,她的眼前只有盒子里的东西。
盒子里还放着一个小盒子,小盒子压着一封信。信封上什么也没写,她被某种意念驱使着,打开了信封。
信纸被抖落开,姜致一滴热泪砸在手上。
信纸已经泛黄了,可见时间已经过了多久。但是泛黄的信纸,挡不住纸上的字,那同她的字八九不离十的,姜青行的字。
同时也是孟复青的字。
我妻阿致:
自别后,已十年有余。我自觉时日无多,遂书此信。梦亦思卿,醒亦思卿,何时得见卿卿。盼来世生生,不离不弃。
夫青行
她哭声流出来,泪眼婆娑中,又巍巍颤颤伸手去拿那个小盒子。小盒子上的锁也已经被打开了,她可以轻易地打开来。
小盒子里只有一枚坠子,同她腰间挂着的那个是一对。她拿起盒子里的坠子,解下自己腰间的坠子,将一双坠子握在手里,哭得不能自已。
那些遥远的记忆,都如潮水一般涌来,将她扑倒在岸边。
采青吓得不轻,赶忙叫人去请大夫人,
除此之外,盒子里还有一个小锦囊,她哭着打开来,里头只有两缕交缠在一起的头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引用)
她哭得停不下来,眼泪的开关不受她控制了似的,一直往外流。
孟大夫人很快赶过来,“阿致醒了,快去叫大夫。”她几乎是喜极而泣。
姜致握着她的手,哭着说话:“母亲,阿青呢?阿青呢?我想见他,备马车好不好?”
孟大夫人点头,差人去备马车。她踉跄着起身,往门外走。
孟大夫人见她如此,劝她不要为难自己。她根本听不进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见阿青。
马车很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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