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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沉默之外,他足够奇怪。他的母亲离婚三次,第二次再婚就把他这个拖油瓶丢给了他的外公。他寄居在他舅舅一家的屋檐下,仰人鼻息讨生活,过得很是艰难。
那时候我因为父母生了二胎被寄养在外公家,第一次见到他倒是没觉得他奇怪。
李岑溪跟我差不多大,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薄毯子。白色的高领毛衣,干净利落的短发。他捧着一本书在院子里看,高挺的鼻梁上悬着一副圆框的细金丝眼镜。一身明华、矜贵优雅。
他似乎是察觉了他人的侧目,微微抬起了下巴,短暂的看了我一眼,表情像是受到了冒犯。他迅速合上书本,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准备回去。
结果轮子在悬空的楼梯边缘打了个滑、下一秒连人带着轮椅滚下了楼梯。
我把行李一扔,跑过去把男孩扶了起来重新坐回轮椅上。
他抬起头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我,眼神平静,捕捉不到丝毫情绪。那眼神不像是感谢,倒像是……一种多管闲事的警告。
舅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大惊失色的冲了过来将我拽进屋。
“那人是个神经病,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李岑溪是个神经病,这不是骂人的话,他很早就被确诊精患有精神疾病,年纪不大就开始服药。偶尔断药的时候他便会有过激行为。我见过最严重的的一次是他用刀划破了表姐的脸。
那之后我就开始怕他。在那之前,我一直认为李岑溪跟我一样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我不免会对他多加关注。别人不愿意借东西给他,我愿意。村子里的玩伴不愿意跟他同行,我愿意。同学不愿意跟他说话,我愿意。
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患了一种圣母病,对一个怪胎过多关心,显得自己与众不同。
你看她贯会装逼的,好像全世界就她最善良。
这是他们对我的评价。
其实真实原因是,没人愿意借东西给我、没人愿意跟我同行、没人愿意跟我说话。
李岑溪因为是怪人被孤立,而我作为他们口中城市里来的洋气孩子被欺生打压了。
“救救我。”我向李岑溪发出求救信号,他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必须抓住。
死亡并不是那么容易面对的事实,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
“你记得我吗?”我试图跟他攀关系,希望他能够念在我们是旧识的份上拉我一把。“我是周妍,我们以前做过同桌,初中二年级,你记得吗?”
他一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拼命抬着头,脖子发酸,感觉自己的头随时会掉下来。我再也没有力气支撑,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声气。“你真的不记得我吗,我给你送过巧克力。”我几乎要哭出声来。如果李岑溪没有忽然出现,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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