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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绝美的侧颜。
鼻翼高挺,下颌尖尖,颈线纤长优美,皮肤白皙如玉,这样安静坐着,看上去像是一尊美极却易碎的瓷器,稍稍不留意,就会失去。
陈稷强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挑起一抹温和的笑,走进去,将药盅放在任遥面前的桌上,道:“阿遥,这是我让郎中煎的安胎药,快趁热喝了吧。”
任遥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看都没有看陈稷一眼,安静地端起药盅,一饮而尽。这药太苦了,任遥喝得太急,苦得舌头发麻,秀眉微微蹙起,却见陈稷从袖中取出了一个蓝色螺钿小圆钵,揭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一颗糖渍梅子,递给任遥。
任遥掠了一眼,没接,重又歪头看向窗外。
陈稷未见愠色,只是默默将梅子收起来,坐到任遥身边,轻轻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温柔道:“阿遥,明天我们就出琼州了,大约半日就能到铁勒,我可以带你去殷家,看看你母亲出生的地方,你还没有去过吧?”
任遥咬了咬下唇,没说话。
陈稷不觉得有什么,只沉浸在自己的欢乐里,温言在任遥的耳边说着自己对于他们的未来的畅想。
自然得不到任遥的半分回应。
这一路她都是这样。
冷如冰霜,眼神空洞,半分他的影子都落不进她的眼里。若是往常,依照任遥的刚烈性子,被这样掳了出来,肯定早就闹开了,可她没有,安静至极,连话都很少说。
陈稷知道她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郎中为她把过脉,这个孩子的情况很不好,她胎像不稳,又多思忧虑,连带着身体都虚弱了许多,一天中有大半时间都是闭着眼睛,唇色发白,额角冒着冷汗。
陈稷甚至有些感谢这个孩子的到来。
若非有他,他们之间也许永远都不会有这么一段安静平和的独处尘光。
他在任遥耳边娓娓诉说着自己的一片衷肠,说到情动处,嗅着她颈间那沁人心脾的芳香,不禁情丝荡漾,将手覆上了她的衣襟,半分挚情,半分恳求道:“阿遥,我会温柔的,你温顺些,我只要你一次,不会伤到孩子,好不好?”
他嘴上在征询着任遥的意见,可手间动作不止,已将那片玉色衣襟扯下了半寸,香衫滑落肩头,露出了雪腻如凝脂的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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