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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家里不能尽兴,只怕就要在外面弄出些花头来。小姐且忍忍,温顺些,乖巧些,不过一会儿,你隐藏得好些,谅二公子也察觉不出什么。”
任遥翻了个身,面对着墙,顾影自怜,哀哀生叹。
她自然也察觉不到,自己身后的文旌默默睁开了眼,凝着她,额间纹络皱起。
……
文旌听了任遥的劝告,这几日总想找个合适的时机跟赵煦详细谈一谈,但奈何皇帝陛下总是一副高贵冷艳的面孔,他每每看了都忍不住想扇他两巴掌,又兼没寻到合适时机,便这么不清不楚的僵持着。
僵持了数日,终于出现了一丝转机。
西宫李太后,也就是赵煦的生母召文旌去了慈和殿,他去到那里才发现,赵煦也在。
皇帝陛下面色冷淡,别别扭扭地坐在李太后身边,像是被自己母亲强行押过来的。
西宫不同于东宫,向来不沾染政务,自然也没有魏鸢的冷厉威严,只如一般高门悠闲且养尊处优的贵妇,面色柔和,言语温随,在文旌面前也绝口不提前朝纷争,只论家事。
“南弦新婚,说起来也有一个月了,哀家到现在都没见过文夫人,还真是一桩心事。”
文旌知道李太后是好意,以为他跟赵煦闹翻了,想在中间调停,但她提起任遥,还是让他不由得凛起心神,心想这阴不透风的深宫,阿遥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他忖了忖,斟酌道:“拙荆乃商贾之女,只怕不懂宫里的规矩,万万不敢扰了太后的安宁。”
李太后一愣,倒是没料到他会这样说。
一直冷眼旁观的赵煦此时阴阳怪气道:“母后还是想多了,文相这位娇妻可是被他攥在手心里藏得严严实实,生怕要叫旁人把她害了,指望他能撒撒鹰爪把人领进宫?那可真是痴人说梦。”
李太后被自己儿子拆了台,当即心里不快,但仔细品咂了一番他的话,又品出些不对味儿来,她歪了身子,目光炯炯,颇为好奇地冲赵煦小声道:“你见过?漂不漂亮?”
赵煦只觉一股气堵在胸膛,闷滞得快要炸开,昧着良心道:“蒲柳之姿,慈和殿里随便一个宫女都能把她比下去。”
文旌敛袖坐在一边,闻言,当即毫不客气地丢给赵煦一个白眼。
李太后却当了真,打量着文旌这绝世倾华,仙容玉姿,不免可惜,心道文旌娶的是他的义妹,他受他义父多年养育之恩,想来是为了报恩,才不得不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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