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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把陈稷的身世告诉延龄太子?”
文旌觉得莫名,很是疑惑地看向任遥,他刚想要问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可突然,神情一滞,彻底僵住了。
方才,思绪飞转,闪透出一丝清明,他好像明白任遥是什么意思了。
他将所有事飞快地理顺了一遍,渐渐摸出了一条清晰的脉络,脸色灰败,像是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而站立不住,弯身颓然坐倒在亭中石凳上。
☆、第46章
“我想那个时候延龄太子定是查出了父亲曾为影卫, 怀疑他跟哥舒叔叔的死有关, 所以想要告诉你。”
任遥蹲在文旌的面前,将手搁在他的膝上,缓声道:“在他失踪之前,并不是想来我们家,而应该只是想见你吧。”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好像正在休沐, 整日把自己关在静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潜心研究古籍。所以, 他若是想见你,不是到家里来找你就是派人把你叫出去。”
“他拿着从刑部调出来的案宗来见你, 就是因为证据指向多年来将你养育成人的义父,他怕空口白牙得说你会不相信, 所以才带了完整的案宗出来给你看。”
说到这里,任遥噤了声,后面的话有些不忍说下去了。
文旌静默着坐了一会儿,蓦然握住任遥伏在自己膝上的手,继续着任遥未说完的话,道:“所以延龄太子才会秘密出宫,因为铁勒旧案始终是当时的仁祖皇帝心中的一根刺,延龄不想犯他父皇的忌讳,所以后来想要追查太子行踪才会变得那么艰难。”
河间清风骤起,吹动着波漪一圈圈荡开, 迎面扑来,带着丝丝凉意。
周遭极静,只有风劲儿回旋声声在耳。
天高水阔,澄碧如洗。让人不禁一阵恍惚,似乎尘光翻转,不经意回到了三年前,那段混乱诡谲的岁月里。
他们好像站在了那年少的太子殿下身边,看着他秀眉紧皱,在阴谋的漩涡里艰难做出每一步抉择。
证据有了,他想要尽快见到文旌,把这些事告诉他。
可此刻的任府在他眼里早与从前不同,这里面可能住着当年惨案的凶手,所以,在一切未明了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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