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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吗?那些很危险的、一定要通过伤害她来保护她的事……?
可是,为什么还要再出现呢?
辜橙橙忽然难过起来。她想她一定要说出来了,那些在他离开的那些日子里她辗转反侧思考过的话,那些在她幼稚脑袋里被一层层剥开藻饰最终认清的现实——
“阿鹤。”她抚摸着他的头发,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安抚他没事的时候一样。
“你不能总是这么自私。”
男人轻微的一颤,抬起头来与她对视。辜橙橙慢慢地说:
“你不能总是这样——把我当做短暂的避风港,需要我的时候就拥抱我,不需要我的时候就把我丢得远远的,然后再去做你一个人的事情。这是很自私很自私的,我是一个人,不能接受这样。”
她想过很多次——她的记忆并不算坏,多厚重的假象在反复的一遍遍咀嚼之后也会变得明晰。在抛却爱意的滤镜以后,贺翰音对她所做的是隐瞒、伤害和无理由的占有,是在失意以后自我麻痹的沉溺。她不过是一个起到安抚作用的玩物,像超市的寄存柜,为他暂存无处安放的片刻情感。
贺翰音盯着她的眼睛。眼前的少女语调平静,宛如那个他们确定关系的傍晚她举起食指与他约法三章。他忽然开始怀疑一切是否她早已洞悉:她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目的,但却依旧选择纵容。
心头的怪异感挥之不去,贺翰音甚至开始怀疑她从未爱过他——或许她从始至终想要的都仅仅只是“陪伴”而已?到他抽身而去的彼时,或许她难过的也只是自己养的猫丢掉了?
他短促的呼出一口气,竭力维持嗓音的平稳:
“你不相信我爱你吗?”
少女眨了一下眼睛,眼神里带上困惑:
“你爱过我吗?”
她又一次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这个男人,她第一次恋爱是和他,第一次接吻也是和他,第一次懵懂的性爱还是和他。她因此变得有些糟糕,过度敏感,妄自菲薄,同时恋爱无能。他是她年少时闯下的弥天大祸,需要她用一生来收尾。
她想她应该要收起恻隐之心。残忍的事做不出来,但至少要对他坏一点。
“你看,我还是上次见面才知道了你的名字。你对我隐瞒了姓名、背景、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离开的时候连去向都没有告知,我甚至连个念想都没有——我不觉得这是爱我的表现。如果这是你爱人的方式的话,那我不敢被你爱的。”
男人果然发起抖来。
少女不过十八岁,贺翰音却觉得她像个行刑几十年的刽子手,下刀锋利准确,一击必中——他感觉自己胸口那块肉正在抽紧,随着每一下的博动传递出绞碎似的疼。他眼前发黑,控制不住的往前挪了一下膝盖,再度抱紧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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