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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不算遥远,天上的月华紧紧洒落下来,行宫的宫苑沐浴着银白月光,犹如一只只栖身于黑暗的巨兽。她慢慢踏过小径,唇边有一缕苦笑。
自己是在做什么痴心妄想的梦呢。
尊卑有别,此乃天理。纵贵妃再如何反驳,皇后也将此话说的理直气壮。她与霍景间,本就有天地一般的沟壑。而她那点小小的私念,还不足以让这道沟壑合拢。
霍景迟早,会娶一位名门淑女做妻子;十有八/九,薛静容就会是未来的宁王妃。等到薛静容过门,自己又会落得什么下场?
霍景若是权衡利弊,就会对薛家的千金宠爱入骨。
届时……
唐笑语唇边的涩意愈发了。
此时此刻,她竟觉得自己那一点点小心思,显得如此的贪婪、可笑、荒唐,丝毫上不得台面。她扬起头,望向天际的月轮;秋时的夜风吹来,令她感到阵阵冷意。
自己对霍景的那点小心思,就到此为止吧。
她对自己默默道。
现在收起那些心思,尚且来得及。再放任那些私念膨胀下去,她会输掉一切。
就这样……
到此为止吧。
***
同一时刻。
“唐笑语回来了吗?”
霍景负手,立于窗前,面色微微烦躁。
“还未到,不过应当已在路上了。”飞七回答。
霍景闻言,眉心一折,冷冷道:“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你来担?还不赶紧叫人去接。”
飞七一愕,连忙道:“是属下疏忽了!”说罢,立即叮嘱身后的仆侍,赶去接唐笑语回来。
飞七虽遵命了,但霍景依旧满目躁戾。窗外月色虽好,却丝毫不能抚平他心底的烦意。这些烦躁,来源于今日在殿上发生的事。
若唐笑语一直是个舞姬,是个贱籍,那便是人人可欺。单凭自己去护,又如何护得过来?
她本可以只住在宁王府中,由此免去一切危难,可宁王府本身便处于狂澜之中,又有谁安能幸免?
至少,她如今的身份,已足够让人践踏欺凌了。
而且,这般的欺凌践踏,还没什么法子去纾解她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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