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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浮现出一片景致——柳文轩通乐理,会吹箫。他的箫虽不算精妙至极,却也别有一番乐律。若得他伴乐,兴许起舞也多了几番乐趣。
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石榴在一旁笑嘻嘻地起哄,说:“四公子,咱们姑娘贪睡,爱闹,日后可交给你啦。”
柳四红着脸,结结巴巴说着“好好好”,狠狠地点着头。
唐笑语环顾一下四周,望着庭院里熟悉的绿柱飞檐,心底有浅淡的不舍。
她是不大喜欢水莲院的——燕妈妈与师傅们分毫没有人情味,只知道催着她登台赚金子、银子;但其他同命相怜的姐妹,却与她有着深厚情谊。她的手脚起了乌青,是姐妹帮着抹药;有了新的胭脂首饰,也是姐妹为她在铜镜前妆点涂抹。
“石榴,我走了,你日后可要好好照料自己。”唐笑语轻笑着弯下腰,弹了一下石榴的脑门。
石榴吃痛,嘟囔着摸摸脑门。目光一扫,石榴瞥见径边有一抹灿金黄色。那是一朵金线蝴蝶,细碎花蕊如织女的锦仙似的。石榴弯腰,摘下那朵枝头花,踮着脚递给了笑语,道:“姑娘姑娘,戴上这个再走吧。”
唐笑语愣了愣,还是接过那朵金线蝴蝶花,小心翼翼别在髻上。旋即,她摸着那柔软花瓣,嫣然一笑,问:“好不好看?”
十八岁的姑娘穿一身淡杏色衣裙,颈如白瓷、肤似新雪,小露半点齐整皓齿,笑眼如春池似得动人。她不施脂粉。未着浓妆,偏甜到了人的心坎里。髻上的一抹艳明黄色,竟比任何一处风光都要活泼鲜艳、生动可爱。
一时间,石榴与柳四几人都有些惊艳,略略呆滞住。
就在此时,一旁的树后,传来一道气恼的男子嗓音。
“燕妈妈,我先前怎么不曾见过此女?为何偏将她藏起来?是不将咱们老爷放在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 柳四公子的酱油装在了瓶里,他即将提着酱油离开
☆、意外
“燕妈妈,我先前怎么不曾见过此女?为何偏将她藏起来?是不将咱们老爷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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