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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新婚燕尔,他笑容餍足,浑身上下都焕发光彩。

  温震抿唇,心里很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半晌,他嘲讽一笑:“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效忠女侯,做他的义子,是为了得到镇江侯这个爵位。”

  郑煜澄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温震轻蔑转眼,终于带了几分底气:“祁族在厉山已经守了不下百年。对祁族而言,能以实力征服族人成为最强者,才是意义所在。有没有这个侯爵位,于祁族来说都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无论再过多少年,只有追随能带领族人镇守山河的强者,才是祁族存在的意义。”

  他撇嘴一笑:“更何况,此次女侯深陷流言之困,不也是这个女侯爵位带来的吗?这东西,根本是个麻烦,只有你们这样的人,才会视若珍宝。”

  郑煜澄呵笑一声,面露疑惑:“温公子在说什么?我只是想问,见岳母与阿呦如此,温公子是不是有些失望,毕竟,你始终无法替

  代阿呦。”

  温震脸色一白,眼神略过一丝惊惶,他下意识想要解释,却在看到这个男人眼中戏谑的笑意时,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慢慢冷静下来。

  这个男人哪里是真的疑惑,他分明是两层都想到了,故意这样问,无论他理解成哪一重意思,他都会说成另外一个来叫他难堪。

  打从第一眼见,他就知道这男人远没有面上所见那般温润随和。

  记仇的很。

  侯爵之位,他确然不在乎。

  但女侯这位义母,他不能不在乎。

  曾几何时,他和很多人一样,因为少主的生父对她有过成见。

  他的父母都是在湍河上战死的,女侯对战死的遗孤格外优待,他便是这当中最拼命最努力的一个。所以,他一直看不上温幼蓉这个少主。

  有那样一个卑劣的父亲,能被女侯留下一条命,还亲自栽培,该是多大的荣幸。她非但没有为祁族抛头颅洒热血,还负气出走,简直幼稚又没有良心!

  可是经过这些事,他才终于明白,女侯面对族人时,的确刚强冷硬,恩威并施,令人信服又崇敬,但那只是因为,他们谁也不是她心底的软肋。

  她所有不符合首领和女侯的姿态,都给了阿呦。

  温震看着渐行渐远的母女二人,扯扯嘴角,“随你怎么说。”

  他说不过这个男人,更不比他那份敏捷的心思,索性闭嘴。

  郑煜澄挑着嘴角,继续安静等待。

  温氏和温幼蓉并没有走太远,两人也没有说不完的母女话。

  站定后,温氏仍是那副冷硬的姿态,她又换上了束身的骑装,与大婚上雍容华贵的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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