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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坍塌。
原本久居山中之人,自有一套靠山吃山的法子,意外来临多少更懂得应付,偏她被压在废墟之下,三日之后才救出来,是所有人里伤的最重的。
这之后,她养了一年半的伤,伤好了,人也不见了。
至今为止,距事发已有两年。
郑芸菡听得心头振荡,语句打结:“二、二哥是、怎么知道的?”
郑煜澄:“是温禄所说。”
那个小黑子?
郑芸菡:“他还说别的没?”
郑煜澄摇头。
其实,温禄和温幼蓉共同的记忆,只限于十岁之前。关于之后温幼蓉在侯府生活如何,与女侯相处如何,包括后头她受命应战,又遇山震身受重伤,很多都是温禄四下打听的。
许是温禄有所保留,许是很多事他
也不清楚,所以在这段阐述中,郑煜澄很容易发现一些古怪之处,好比她为何从前生活在旁支,十岁之后才送回去,又好比镇江侯府的一切与旁支生活有哪些不同,叫她有这样的变化。
郑芸菡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温禄主动找你?他为什么啊?”
郑煜澄轻笑一下:“镇江侯受风波所扰,陛下的旨意里没有命她领军出行,而是让她将人交给玢郡王。这群祁族山部的青年,愤愤不平,一心想为女侯抢回这个功劳,盖过不实的污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眼下,他们只能倚仗温幼蓉,所以急了些,病急乱投医。”
郑芸菡一愣:“他们想让你逼阿呦就范?”
郑煜澄点点她的脑袋:“‘就范’这个词,能这样用?”
郑芸菡觉得不对:“可你都跟她摊牌了,就是在逼她呀。”
郑煜澄不答反问:“那你是觉得她如今这样很好?”
郑芸菡摇头:“当然不好,她……”然后愣住,狐疑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她如今是什么模样?”
郑煜澄一愣,复又笑起来:“温禄说得。”
郑芸菡闷了一会儿,缓缓道:“此事,你也有自己的算计吧?玢郡王来抢功劳,还特地带了漳州祁族来帮忙,你推阿呦上位,是想离间祁族和玢郡王,不让玢郡王轻易抢工。”
郑煜澄面不改色,温和耐心:“同一件事,站在名利上去看,就有名利上的意义,站在情义上看,自有情义上的意义。”
郑芸菡默了一瞬,语气有点低落:“你们各有筹谋,可曾想过她?若她就是不肯呢?”
郑煜澄垂眸,掩住眼底一抹沉色,他仍笑着,却笑不及眼底:“这个,我倒是不担心。”
再抬眸时,男人眼中温和依旧:“你此刻心里,是不是又在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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