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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烈侯的心被戳了一下,记忆忽然复苏,想到了自己刚才还在呵斥她。

  一旁,刘氏的表情极淡,低垂的眼帘似藏了什么情绪。

  郑芸菡弱声说:“女儿只是想尽快买到料子将图纸上的床打造出来,可是极品木料千金难得,女儿下订几次都落空,只能一次次延后等着。眼看着父亲寿辰将至,女儿总不能将这图纸当做贺礼送给父亲,这才掐着时间赶去了卖家的庄子将东西带回来。”

  郑芸菡越说越自责,最后拧着眉头沉声道:“父亲说的对,便是再大的理由,也不该成为让家人担心的借口。女儿不爱惜身子,成个病秧子,只会连累侯府遭人笑话。”

  忠烈侯的表情极不自在,是一种觉得错怪了,又拿不下面子,不想破坏父亲威严的别扭。

  这时,郑煜堂冷冷的开口了:“你倒是会为自己辩解。”

  忠烈侯愣了一下,一旁的刘氏掀眼望向这位侯府长子,眼底有微不可查的冷嘲之意——真是兄妹情深,又要开始做戏了。

  郑煜堂:“为父亲贺寿本是天经地义,到你这里,反倒成了犯错后的挡箭牌?今日你为父亲购置贺礼,就不在乎家里人的担心为所欲为,他日为了父亲,是不是杀人放火也情有可原?错了就是错了,稍后自去领家法。”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为难的忠烈侯,忽然找到了突破口,不满的盯着大儿子:“本侯还真不知道,这侯府已经是你郑煜堂当家做主了?亲妹妹说罚就罚,本侯明日便上表,叫你即刻袭爵当家如何?”

  郑煜堂低声道:“儿子不敢。”

  “不敢不敢,谁犯了家规,谁不合规矩你们一个个说的倒是起劲,可为何从来没人跟我说,菡儿是为了给我这个父亲准备贺礼所以受了风寒!?”忠烈侯说着说着,眼神飘到了刘氏身上。

  刘氏背后发凉,端在身前的手死死地扣着,眼底一片寒意。

  果不其然,忠烈侯似乎是意识到什么,虽不像呵斥郑煜堂那样,但话语已然意有所指:“身为长辈,还不及一个晚辈来的用心!”

  这是在暗指刘氏看着芸菡生病便认定她是贪玩胡闹招致的,根本不问缘由,是个失职的母亲。

  再望向女儿,忠烈侯便冷漠不起来了,甚至满是关心:“大夫怎么说?”

  郑芸菡:“已经大好。父亲,女儿知错,再也不敢了。”

  忠烈侯发了威,下了台阶,剩下的便全是温柔了:“什么错不错的,此事揭过不提,是菡儿有心了。”

  郑芸菡看着对图纸爱不释手,连饭都顾不上吃,想尽快挑选一张开始赶制的父亲,冲大哥和二哥俏皮一笑。

  郑煜堂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落座用饭;郑煜澄回她一个温柔的笑,跟着落座。

  郑芸菡转眼望向刘氏,笑意淡了两分,语气却恭敬:“母亲请用饭。”

  郑芸慧看了一眼姐姐,又看了一眼母亲,大大咧咧的走过去坐下,刘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女儿一眼,与郑芸菡眼神触碰时,也回了一个浅浅的笑:“你也坐,多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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