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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与常人一样,甚至比常人更坚韧,也更温柔的心。
她为此而珍藏。
全天下都不知道,只有她懂得就好。全天下都想不到,只有她接近了就好。
来时她风雪兼程,去时她车马劳顿,可是这一生,又有几人能为心爱的男人这样披星戴月千里奔波?他在沙场九死一生,以铁骨傲姿呈现不一样的人生,他不是众人口中只会谄媚弄权的小人,也不是清流们鄙视的阴柔狡诈的阉贼。
他是江怀越,也是罗桢,更是她云静琬这辈子铁了心要爱到极致,追随到底的男人。
*
这一支返程的队伍比起去时自然行进得要慢一些。杨明顺担负起弟弟的义务,鞍前马后问长问短,时不时还给远隔开来不得见面的两人传递消息。
只不过通常都是他兴冲冲去前面传信,回来时候只带回一两句简短至极的回答。
几次泼冷水下来,杨明顺都不由感叹:“我还以为督公在您面前能变得温柔点,没想到这铁石头还是一成不改啊!您是怎么就喜欢上他,并且还能忍受得了呢?”
相思在车里偷偷地笑:“难道大人会对着你说情话,然后请你转告给我?”
“……这倒也是,要真那样的话,我可要被吓坏了!”杨明顺摸摸脑门,如释重负。
不得不说,大人尽管已经深陷情爱,但绝对没有被冲昏头脑,该矜持的和该掩饰的,一点儿都不含糊。
沿途行进时,少不了要借宿驿馆,地方官员们谁不知晓江怀越胜利回京,各自显示本领,一个个都提前伸长了脖子在路边等候,唯恐自己比别处官员少做了什么,安排得不够周到。
抵达铁门关的那晚,江怀越回到驿馆住处时,已是月上中天,静影婆娑。他推开门,才点上油灯,却惊见床上躺了一个人。
他走到床前,忍不住坐在边上,端端正正审视这个裹着被子睡得正香的小相思。
过了好一会儿,她也不知怎么忽然就睁开眼,先是迷迷糊糊怔了半晌,然后才道:“你怎么才回来?”
江怀越无奈道:“我先要问你,你知道这是谁的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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