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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了下来。”
“伤痕,又是怎么来的?”承景帝又翻阅起书卷,不经意地问。
江怀越想到相思,心中不免抽痛。但神色如常,毫无波动。“是那个被欺骗欺辱的少女与之搏斗时,用簪子划伤了她。”
“少女?她们自称宫内人,为何要去欺骗一个少女?”
“为谋取财物。”江怀越硬着心肠,“那是个教坊女子,恐怕是被人盯上的。”
承景帝缓缓站起,持着书卷行至他面前,微微俯身道:“她叫什么?”
江怀越一怔,笑了一笑:“万岁,那只是个寻常教坊女子,臣倒也没在意她的花名。”
“寻常教坊女子?”承景帝冷冷反诘,“你不是还陪着她回到轻烟楼,管起官妓横死郊外的案子来了吗?当初怂恿朕勾销她的乐籍,想还她自由身的,岂非也是你,江怀越?”
江怀越手指一紧,旋即伏地叩拜:“万岁,臣只是与她结识了不久,因见她孤苦可怜,有一丝怜悯之心!但臣故此说的假冒宫人之事,确实并非虚假!”
承景帝却迫视着他,继续道:“这孤苦可怜的女孩儿,姓云名静琬,年方十七,乃原南京兵部尚书之女,你说说看,朕得到的这些讯息,是否准确?而在此之前,东厂暗室曾有人进入,那也并非是你的义父,而是你自己借故入内。江怀越,你如此执著地出现在云家遗孤身边,所为的,究竟是何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朔风疾劲, 卷乱满地纸钱, 已是夜幕初降时分, 那列马队中却没有一人提灯照明,在茫茫黑暗中仿佛认定了方向,朝着这边席卷而来。
相思愣怔了一瞬, 心里忽然涌起不详的预感,她飞快地奔向马车, 叫着车夫赶紧带自己离开。刚爬上马车, 同样惊慌失措的车夫已经扬起鞭子, 一鞭下去, 白马负痛驱驰, 沿着河流拼命向前。
后面的那群马队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黑布蒙面的众骑者策马疾驰, 先是一列纵骑紧追不舍, 继而又听首领一声唿哨,身后众骑手忽然纵缰散开,转眼间分为两路人马包抄夹击。
那车夫不明所以, 还以为是歹人抢劫, 心急之下连连加鞭, 白马嘶鸣不断,几乎要挣脱辔头。相思坐在车中, 紧紧攥着窗帘,一颗心就快跳出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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