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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传来曹经义沙哑的哼笑声。
“你该不会是巴望着,我孤零零地死在了里面吧?”他盘动着手中的檀木手串,眼神烁动。
“我怎会有如此歹念?不知义父深夜叫人来传唤,是为了何事?”
曹经义默不作声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忽道:“十二年前,我把你从死人堆里捡出来时,倒没想到你有朝一日能出落成现在的地位。那时候啊,我就想着,这个孩子长得俊秀出众,又机敏灵动,要是带回紫禁城,或许能让贵妃娘娘高兴……也是你命好,眉眼间和娘娘那个不幸夭折的儿子有几分相像,她见了你之后,就日渐喜欢,从此把你留在了昭德宫。”
江怀越沉默片刻,道:“是,贵妃娘娘待我恩同再造……也多亏了义父,我才有今天。”
曹经义却不看他,望着桌上的灯火,慢慢道:“只不过,这时间虽久远,我心里始终存着一根刺……”他忽而转眼盯着江怀越的眼睛,森森道:“最近几日,我就一直在想,当年将你改姓更名洗净身份,以寻常猎户家孩子的名义带到皇宫,扶植你平步青云,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跪在床前的江怀越面色如常,眼神深邃。
“义父说这话,是表示后悔了吗?”
曹经义咧着嘴笑了笑:“是我太过轻信了,我本来以为给了你生存的机会,又给了你步步升迁的襄助,你会尽忠踏实,恪守本分。没想到随着你职务日益高涨,羽翼日渐丰满,这一份野心不羁,却也如你父亲兄长一般,渐渐蔓延扩张,竟成了不服管教的脱缰野马。”
江怀越的那双幽黑眼眸深处,渐渐浮现寒意。
曹经义忽一撑床栏,直起身子,紧紧盯住他厉声道:“东厂的密室钥匙,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江怀越毫无胆怯地回望他,缓缓道:“找人做了一把而已。我属下也有能人巧匠,并不是难事。万岁既然叫我管理东厂,我却连一间暗室都进不去,岂非表明大权为虚?只是愤愤不满而已,没别的意思。”
曹经义暗沉的脸上忽然浮出了阴冷笑意,“随便叫人做得出?江怀越,你真以为我已经老得什么都不知道了?!钥匙,只有我身边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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