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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一个妹妹。而且她嫁到邻县后没过几年就病故了,留下一个儿子叫做沈睿。沈睿的父亲又嗜赌如命,后来很快败光家业,被债主逼得上吊自尽。金孟年怜悯这外甥,便将他接回了金家抚养。沈睿从小跟着舅父读书学画,金孟年对他可以说是寄托了厚望,一心觉得他可以一举成名天下知,光耀门楣,以慰母亲在天之灵。谁知这沈睿离开杭州来京赶考,却从此杳无音信,金孟年又气又忧,没多久就病故了。”
“这个沈睿,和金玉音关系如何?”
杨明顺为难地抓抓下巴:“这还没法查实,毕竟已经过去十年,而且这个人早就消失不见,除非去杭州询问对金家知根知底的熟人,否则怎么查得到呢?”
“那他为什么离开金家之后就没了踪迹,也没法查?”
“这个……督公还请多给些时间啊!”杨明顺哀告着,心里其实满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忽然要翻金司药的底细。
忽然一想,可怕的念头脱口而出:“督公,您难道不要相思姑娘了?”
“胡扯什么?!”江怀越瞪他一眼,“你脑子里就知道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杨明顺委屈兮兮地道:“那忽然去查金司药的家底,您都没仔细查过相思姑娘……”
江怀越无语至极。
“相思有什么值得我去查核的地方吗?”
话说到此,自己又觉得不太对,果然杨明顺揪住了错处,叫起来:“督公,看来您对相思姑娘只是逢场作戏!您不是不知道,她现在是乐籍,您难道就打算让她一辈子待在教坊里?她都十七岁了,指不定哪天就被什么达官贵族给买下……”
话没说完,江怀越那冷厉目光已射过来,吓得他只好闭嘴。
虽然如此,江怀越心里还是留下了印记。确实,不管是从保定事件还是太液池惠妃流产来看,有些人已经在加紧步伐,似乎赶着时间要完成什么事情。而从盛文恺的言论中,也已经透露知晓了相思与他的关系。
相思再留在淡粉楼的话,他总觉得隐隐不安。
“消除乐籍,本来应该不难吧?”他问杨明顺。
杨明顺听他这样一开口,一下子兴奋起来,眉飞色舞道:“哎呀督公大人,这你可问对人啦!前些时候我还帮人办过类似的事情,只去了两趟教坊司找那个张奉銮,很快就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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