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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身强力壮,假以时日后宫定然还会再有喜讯传来。”

其余臣子也纷纷劝导安慰,承景帝这才收回成命,免除了太液池其余看守人员的死罪,一律发配到皇陵去了。

散朝之后,承景帝还是脸色沉郁。余德广本以为他会回到寝宫休息,然而承景帝却下令前往景仁宫。

惠妃遭此打击大为憔悴,听闻元凶乃是邢锟,依然不肯相信,哭着请求皇上再行彻查,以免真正的凶手暗中得意。承景帝沉着脸道:“还要如何彻查?你是非要朕说贵妃和江怀越才是元凶,才肯相信吗?”

“邢锟吃了豹子胆,敢用这样的手段来栽赃?无论谁在太液池出了事,他自己都脱不了干系!”惠妃哭得两眼都肿了,觉得君王怎会这样糊涂,却又不敢直说。

承景帝闭上双目长叹一声,不再说下去。

出了景仁宫之后,他本想去往昭德宫找荣贵妃,然而到了半途,想来想去目前还是不要直接面对为好,便又改道去了太后所在的慈宁宫。

还未见面,便听到里面有人低声啜泣,承景帝皱着眉头走进去,见太后正坐在罗汉床上,手中拿着绢帕轻轻拭泪,两眼微微发红。

一见承景帝来了,她马上哀婉道:“好端端的事情却弄成了这样,若非哀家提议要去太液池,惠妃现在还安然无事呢……”

承景帝站在那里,木然看着太后,过了片刻才道:“惠妃腹中的孩子,也是我褚家血脉,就此不得见到天日,母后心中是否有痛?”

太后泪眼蒙蒙,抬头看着他道:“皇上何出此言?自从事发之后,哀家心痛如绞夜不能寐,恨不能那摔下楼梯的是自己,只可惜事已至此无法挽回……皇上如果因此怪罪哀家,那哀家也无话可说了。”

她顿了顿,又啜泣起来,神情哀戚道:“昨夜哀家还梦到先帝,就连他也满面怒色,像是要怪责哀家一般,让人惶惧不安。皇上有空的时候也要多向先帝上香祷告,恳求他护佑我皇家血脉,如此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太后越说越悲凉,眼泪如断线珠子不断滑落,身旁的宫女忙低声劝慰,送上手巾热茶。

承景帝脸色更差,一言不发地审视了太后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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