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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越微一蹙眉,“怎么呢?被带进西厂还敢不老实?”
“倒也不算……”杨明顺笑嘻嘻地道,“被关在了北院,傻乎乎地还问为什么要关她,说是想向您请罪,小的说要割掉她的舌头下油锅,她才吓得不敢吱声。不过看她那慌里慌张的样子,是在教坊里怠慢了您,还是技艺不佳让督公生气了?”
江怀越瞥他一眼,目光冷厉。杨明顺愣了愣,连忙收敛了笑容后退半步,嗫嚅道:“真触怒督公了?那小的立马派人去给她整整筋骨!”
“成天话那么多,我看该拔掉舌头的是你。”他面无表情地抛下这一句,只留杨明顺在小路上兀自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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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风势未减,薄薄的窗户纸簌簌作响。相思坐立不安,望着窗纸间横斜疏淡的枝叶灰影,脑海中全是这一日来的所见所闻。
高焕虽已被抓,可现在她倒是更担心自己与姐姐无法活着离开西厂。
与那个蛮横刁狠的千户相比,提督大人虽看上去斯文内敛,可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恻恻寒意更令人生畏。
之前在厅堂时,高焕看到他从观音像底下取出“账单”时的那种狂怒表现,让相思也不得不怀疑,所谓的受贿证据或许只是江怀越伪造出的。
这样想来,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江怀越还要将她们带回关押。
谁叫她目睹了这一切的经过呢?
也许等到事情了结,他轻轻一抬手,她们两个就要被灭口以绝后患。官妓本就身份卑微,即便死在西厂内,也根本不会有人过问缘由。
她心沉身凉,近前一点灯焰犹在起伏跃动,寂静的屋外却忽然传来足音。
相思一惊,坐在窗下没敢出声,听得那脚步由远及近,最后似乎停在了屋外。她内心惴惴,等了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悄悄推开窗子。
云层静移,寒月微露。院中蓊蓊郁郁的树影斑驳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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