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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碰我!”
付烬摔在地上,好似没用痛觉,直愣愣地又爬上床。
外界很多事他不明白,因为进不到他的世界里,他更没有主动去感知过,但他知道哭是在表达不好的情绪,他也会这样表达。
他不懂她为什么哭。
付烬靠近她,又被推下床,接二连三许多次,每次都摔得很实,但他对疼痛感觉迟缓,像个木头人一样没表情,却继续爬床的动作。
钟远萤哭到咳嗽,喘气艰难,仿佛把一辈子的眼泪流尽,全身的力气也用尽,她躺着不动了,像雨露下正在枯萎的花瓣,丧失生气和活力。
付烬小心翼翼靠近她,先伸手碰碰她的手指,看她一眼,然后又握住她的手腕,她还是没动静。
他看见她的眼睛在灯光下,水光明亮,不由得凑近,低头亲了亲她湿润的眼角。
“你不许亲我!”她的意识里,只有很亲近的人才能亲脸,比如妈妈。
钟远萤再次用力把他推下床。
付烬看她又要哭了,才明白自己不能上去,于是两手搭在床边,搁着脑袋望她。
钟远萤把他的头也摁下去,他才彻底消停。
漆夜寂静,隐约听见灌丛里传来窸窣的声响,皮蛋瘦肉粥逐渐冷凝。
一天的情绪波动越大,需要消化的精力就越多,钟远萤很快支撑不住,被困意席卷,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天幕铅灰微亮,浅淡的花香味顺着轻风徐徐入内,粉红色的窗帘轻轻晃动。
钟远萤迷迷糊糊转醒,感觉到手腕有些酸麻。
她睡觉不太老实,基本闭眼一个位置,醒来另外一个位置。
她睁开眼,发现已经睡到床边,差点滚下去。
付烬一整晚没再爬上床,只坐在地上,靠着床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钟远萤清醒过来,挣开他的手,他两手像探测仪似的,扫来扫去,够不着又往里伸,然后他抓到她的脚腕,才停止工作。
“......”
钟远萤平生第一次,深感头痛。
——
餐厅里也有一大面透明玻璃墙,能看见窗外的花草植被,清晨的阳光会斜斜落在餐桌一角。
整栋别墅都极其注意采光,大面积的玻璃墙和各种落地窗,过于营造一种敞亮明媚的氛围,只为益于治疗付烬的心理疾病。
钟远萤还发现到处都是柜子,多到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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