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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杨玉乔就心酸起来,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划过细腻白皙的脸颊。
胡娇娇在一旁看的惊讶,她自己说的悲切,也想装个悲切出来,可任凭她把脑子里的看过的悲惨电影、电视剧都想了个遍,也只是红了眼圈。没想到美亲娘一秒钟就“入了戏”,真是好演员哪!
“每个月两块钱?太过分了!天天吃能吃她家多少钱?这不欺负寡母吗?”
“守义都走了,就留下娇娇一个女儿,这当奶奶的不疼也就算了,还这么刻薄人家母女。守义哥在地下有知也要心酸喽!”
尤其是几个做了媳妇的村妇,由此一下子想到了自己跟婆母之间的矛盾,对杨玉乔平时那些成见此时早就抛到脑后跟去了。只觉得天下婆母“一般黑”,全都是变着法压榨儿媳的。
这时在一个后生的带领下,人群中走过来一个穿老头衫的胖子,背着个药箱。胡娇娇心想,这应当就是他们口中的赤脚医生刘大夫了。
“我来看看!”老刘果然喝酒了,说话一股酒味。他走过去,先看了看胡娇娇的伤口,“嘿,这不是止住血了么?磕的不重皮外伤,问题不大!这谁弄的草糊?”
“白明时。”
刘大夫认可地点了点头,“小白同志比我能干!”说着打开药箱,给胡娇娇用碘酒消了毒,清理了伤口又用纱布包上。
这时,从看热闹的人堆里钻出来个村妇,干瘦又黑,跟胡招娣一个样。忙上前一把拉住胡招娣,又对杨玉乔说道:“大嫂,既然都是误会一场,那就赶紧回去呗。瞧这娇娇,血虽然暂时止住了,还是得早点歇着养养。”
说罢,又咧嘴一笑,冲周围的人挥挥手,“行了,都散了吧,天也不早了。”
任永厚作为村长,自然希望这事小事化了,万一胡娇娇有个三长两短,那村里人还不得说他闺女仗着爹欺负人?于是也就坡下驴,对村民吆喝道:“听到没?都散了散了,明天还要干活!”
周围人见村长都发话了,也都不好再说什么,纷纷唏嘘着往家走,似乎热闹还没看够。任月云愤愤地瞪了孟春生一眼,虽说胡娇娇刚刚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可她那个样貌,难保春生心里不动心啊?以后得看住了!
孟春生被任月云一瞪,顿时吓得一激灵。待任月云转身后,眼角悄咪咪地瞟了一眼胡娇娇的倩影。乳白色的月光下,少女从土旮旯上起身,婀娜多姿的身段像小溪边的水杨柳似的。
隐约能听见胡娇娇哼唧了几句,“可不是还疼么……这草团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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