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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点头,他便回身,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束巨大的向日葵,“送你的。”
江沅抱了个满怀,心情很是复杂,只得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地道了句谢。她隐约已经有了一点预感。女人对于喜欢自己的男人总是敏感。她意识到,白满川或许是准备要跟她表白了。
怀里是她最爱的花,旁边是她爱的男人,这就是她曾经最渴望的东西,却在一个最糟糕的时机降临。
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只得伸手想拿手机,无意中摸到包里的杯垫。她织了很久的杯垫,就这么安静地躺在那里。她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杯垫,现在一点也不想送出去了。她把杯垫藏严实了些,说实话,她巴不得找个机会丢了它。
车子一路往前开,谁也没有说话。港澳车牌通行无阻,回了内地。这段车程时间挺长,足够她沉下心来把前前后后的事情想清楚,想她要以一个什么戏剧方式拒绝白满川。
白满川的手捏得方向盘很紧,她也不想说话,转头看着路边的景色越来越熟悉。她心里一突一突地跳着,血液冲得她神经都震动了。
终于那一道更为熟悉的大门出现了,她猛然坐直了,像鲤鱼打挺似的,整个脊背都绷得死紧。江沅抓紧了自己的手包,转头看他:“白满川,来这里干什么?”
白满川停下了车子,为了掩饰不自在一样咳嗽了一声。他看起来有点尴尬:“很久没有回来了吧。”
江沅不吭声,眼光一眨不眨地望着这别墅。她所有的童年,她全部的青春,她的父母,她好不容易忍痛割舍的过去,一下子潮水似的汹涌而来。她根本无力抵抗。
她的力气被渐渐抽干了,被动地靠在靠背上,承受着情绪反复凶狠的攻击。只要一想到这里不再是属于她了,她再也没有权利踏进去,心窝子就开始一抽一抽。她开始怀疑白满川没有想表白的意思,他可能只是想报复她,想看她笑话,才带她来这里。
然而白满川替她打开了车门,像个老派的绅士,略微鞠躬,要牵她的手:“想不想进去看看?”
“你有病啊?这是周佳佳的物业。”
江沅受不了这诱惑,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看看她的花园。尽管她的花园已经被周佳佳毁了,也因为那一个秘密失去了很多意义。那花园被虚假的谎言包裹着,但仍然是她最想保存的美好记忆。她心里估计那个花园已经拆掉大半,但是她还急切地想看看剩下多少东西。
白满川等着她的决定。
她又找回了力气,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上:“我知道有一条小路,不知道拆了没有。”
白满川跟着她走,见她红光满面,恢复了大部分的活力,不觉嘴角一扬。他就喜欢她这样,蹦蹦跳跳的,愤怒时是一只头上带角的小山羊,骄傲时是一只姿态高贵的高山白羊,总这么活力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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