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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登眼睁睁的看着Joker干脆利落的转身，走到镜头的最边缘，就在那一截腐朽的钢管最中央坐了下来。

　　这就完事了？然后呢？没有疯？？笑？没有精神病人的不自然举动？有没有搞错，这还是戈登印象里的小丑吗？

　　那个满脸的无趣眼睛看向上方的中年人，真的就是刚刚镜头前那个癫狂的小丑吗？

　　这很奇怪，这真的很奇怪，甚至可以说是反常！如果没有先前的录像的话戈登还以为自己正在看一个文艺片！

　　“他在做什么？”戈登盯着小丑此刻反常的举动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是啊，他在做什么？这一点儿都不小丑，小丑应该，小丑应该——应该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回应了他：

　　“他在等我。”

　　戈登倏然转身，然后看到了一个熟悉得身影，“天啊！你吓死我了，什么时候来的？”他习惯性的抱怨了句。

　　身后那个人是蝙蝠侠！当然是他了！此刻那个浑身漆黑的人正站在戈登的背后，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屏幕里的人，那身漆黑的铠甲反射着金属的光泽。

　　好吧，没有回应，他就知道会这样！戈登耸了耸肩，习以为常的想着：常人那套社交礼仪在蝙蝠侠这里完全行不通，因为对方大脑里压根就没有一点常识这样的东西存在！

　　像这样的一个怪物，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哥谭以内？哥谭以外？但不管怎么说，他确实帮了哥谭警方的大忙。这一点就足够了。

　　“怎么？你知道他的计划？”戈登随口问蝙蝠侠，当然自己也没报什么希望，因而看到后者摇头后他只是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蝙蝠侠正在查看录像。里面能看出的信息挺多的，但一时半会儿因为缺乏关联而无法判断出具体位置。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毋庸置疑，但哥谭边缘有很多这样的工厂。

　　工厂所在高度不高，在三到五层楼之间，因为蝙蝠侠在镜头中看到了窗边一闪而过的树叶阴影。时间很短暂，应该是被一阵调皮的风吹到那儿的。

　　这或许是一个关键信息，暂停了录像Batman仔细的查看叶子影子的形状。不是常见的类型，在哥谭的分布应该比较有限。他将其拍了下来打算之后回庄园后让computer分析一下，至于分析完之后怎么做，自然是去阿卡姆找这方面的专家去。

　　在做完这一切后，他本来应该走的，毕竟每多呆一秒，第二个受害者遇险的可能性就会多加一分，但是不知为什么，蝙蝠侠的手不由自主的按下了播放键看向了Joker。

　　那张时时带笑的脸上已不见笑容的踪迹（尽管蝙蝠侠并不觉得那笑容有多么的让人开心），料峭的寒意悄然爬上了凸起的颧骨。

　　Joker正仰头分腿坐在一小截废弃的钢管上，西装革履，面无表情。乱糟糟的绿色卷发披在肩膀上，两只瘦骨嶙峋的胳膊从空荡荡的西装上衣中露出来，垂下来耷拉在半空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