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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她还未曾想过要投身救国,便也没想过回答,只听到了谢锦言给出了一个答案。但只就现当下的她而言,她其实是一个都不想支持的。在她看来,华夏内部人民的自相残杀,才是最愚蠢最难堪的死法。
当然,若是非得由她来选,那么提出“清产”活动的民党,则更是错中之最了。
这场婚礼一直持续到整整七个小时之后才结束。
等到婚礼结束以后,几乎十数天以来,每一份报纸的头版新闻都是被秦非正婚礼的相关消息占据着的。
这其中有描写婚礼的盛大的,有讽刺秦非正不顾民生、奢侈度日的,当然也有讽刺马启鸿在秦非正的婚礼上对民党的党旗和已逝总理鞠躬示敬的,其中不乏有些难以入耳的描述。
千余位观礼者,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更何况,其中名声斐然、观察力出众的人并不在少数。哪怕秦非正不曾刻意诱导过什么,但只要有这千余位的观礼者在,便总会有那么一两位是会注意到马启鸿用以鞠躬的身份是不大合适的。
届时新闻一出,他们再要求报社加大渲染,那么马启鸿的名声便也毁得差不多了。
这个年代的人已然惯会借用舆论的力量了,连那些洋人们都会有专门的报社用以提供洋人们使用,更何况是民党的实权领导人秦非正了。
声声不绝的舆论浪潮里,无论是否真实的亲身参与过秦非正的婚礼,总之,大多文人都发声了。但偏偏,原本最该发声的、极其渴望加快救国步伐的锦颐,却忽然沉默了。
她不是不想写下自己的观点的,但最后,她保留了自己全部的意见。
文人的定义是什么?
锦颐这样质问着自己。
原本,在她看来,文人应当是敢言天下人之不敢言,敢为天下人只不敢为的存在的。文人,应当是要为那些被蒙在鼓里的普通群众们揭露真相的。因为一开始她所遇到的便是诸如谢锦言之流的文人,她便是这样以为的。所以同样的,她也是这样要求着自己的。
但现在,她忽然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误区。她始终也是将所有的情况太过理想化了,并不是每个文人都是身心报国的。在这样多的文人里,除了爱国文人的这一存在,更有那样多的文人是会成为各大势力手中的武器的。
正是这样截然不同的说法,才真正混淆了民众的视线,使得民众摸不清头脑。
仅仅凭着手中的笔,她真正的能唤醒华夏的子民吗?仅仅凭她心中的一腔热血,她真的能尽快为华夏争取到解放吗?
头一次,锦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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