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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

　　日子在忙碌中飞逝。

　　晃眼又是一学期结束，毕业班进入最后冲刺阶段。前后黑板都用红字标出高考倒计时，教室一股子头悬梁锥刺股的气息。

　　不止高三九班如此，整座三号教学楼亦然。压抑、紧张，令人崩溃。断断续续传出学生崩溃的可怕事件，有人跳楼、有人发疯，还有人直接退学，放弃高考。

　　这些消息都被唐锐屏蔽掉。他知道他的小姑娘容易受影响。

　　他照计划替萧蜜申请B大的自主招生。文件、证书、推荐信都早早备下，还有B大历史系杨教授加持，他对结果可说信心百倍，只待检验的日子到来。

　　同样是这个三月。在二十七中桃花漫天时，国学纵横第三季开始报名。决赛时间正好是高考前后。先前方莹没这个参与意识，等她有了，时间上却已来不及。冠军荣光注定和她无缘。是以，那份摧毁的执念愈发深重。

　　然而面上完全不显。平日在班级，她对萧蜜近乎和颜悦色。尤其收发周记本或语文作业时，她会特意在萧蜜身边多站一会，借故聊上几句。

　　萧蜜对别人的善意向来秉持回报原则，自也不好对她板起脸。一来二去，两人看着倒有几分亲近。

　　某天，她们就民国四大才女深入聊了一回，话语间甚是投机。萧蜜不禁对她改观，刻意忘记以前的小龃龉。

　　杨薇薇在边上插不上嘴，暗自生了半天闷气。好容易熬到方莹离开，杨薇薇立时发飙：“你不许和她走太近，看着她都不舒服。阴眉阴眼的！”

　　萧蜜只当她心存偏见，弱弱反驳：“阴眉阴眼？她可是班花，你说人家阴眉阴眼？你要挑她别的毛病我还认了。”

　　“反正我就这么觉得。你不知道，刚才她居高临下看着你，眼睛时不时闪过那种可怜你的感觉。也不知哪来的优越感，看着就烦！”杨薇薇越说越气，“反正你不许和她好，不然我跟你绝交！”

　　萧蜜无奈：“好好，我只跟你和舒林好，不跟她好。”

　　事后，她将此事当笑话说给唐锐听。唐锐凝眉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随后观察方莹好几天，没看出异常。慢慢日子一久，他也淡忘了。

　　谁能想到方莹耐心这般好。一直面带微笑地等，等一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