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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嘘到。
“后来有个总兵带那孩子来到了前院,那伙山贼边杀边防火,整个院子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不管是物,还是人。”
尸体堆了一个院子,在那孩子眼里却都是一堆一堆的肉块,他的爹娘,已经永远的不在了。
“那……后来呢?”
“后来,那孩子去了慈幼堂,慈幼堂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那孩子天天被人打,连主管的人也都睁只眼闭只眼,那孩子也就知道了,要靠自己。”
“于是他在小巷里,那些人又一次朝他扔石子的时候,掏出藏在怀里的匕首,向他们冲过去,专门朝他们手臂划,他也算是为自己报了被扔石子的仇了,那孩子从此知道他也是可以复仇的。”
孟锦书站在窗前,寒风迎面,吹得眼睛发涩,他闭着眼睛轻笑了声。
声音随着风,飘到他身后的袁笑歌面前,袁笑歌皱着眉头问,“敢问,那总兵是什么姓氏?”
孟锦书转过身,脸上挂着温润的笑,仿佛只是讲了一堂课,只是描述了很久很久很久发生的故事。
“我想想啊……那总兵,说自己姓,吴。”
此刻孟锦书的笑容仿佛质问的匕首狠狠插进袁笑歌内心,她在脑海里终于想到,自己的父亲最后一次听令朝廷,就是奉命去剿灭山贼,可笑,他父亲一介文官,如何能抵挡山贼,这一去,也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那吴将军便脱离的父亲命令,连夜剿灭逃窜的山贼,回京后便被上封了将军,可笑她的父亲是用自己的命给这场政治游戏做了嫁衣。
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勉力支撑着孟家,到头来,还要被父亲种下的因果寻仇,真是可笑!袁笑歌眼中噙着泪水,站起身倔强的不让泪水流下,声音颤抖却透着坚定:“你想如何?”
孟锦书站在她面前,收了笑意,眼底里情绪淡淡。
“那孩子后来看到是谁导致得山贼流窜,也知晓了他同样亡于山贼刀下,他当时想,那又怎样,父债子偿罢了。”
寒光在眼前闪过,孟锦书将藏在袖子里泛着银光的匕首拿出来轻轻放于桌上,拿匕首手柄的布条锈迹满满,刀刃处已经有好几道缺口了。
京城里的风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风中有很遥远的北疆那兵刃相交的声音。
“你想杀了我?”
孟锦书低着头,指尖轻轻触碰着匕首尖端,静默了很久,他觉得他今日的话太多了,他觉得自己也有很久没有同董念说话了,他静默了很久
最后摇了摇头
袁笑歌轻轻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后来,进了朝廷的他知道那大人也只不过是在朝堂博弈中,棋差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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