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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L.A的高层公寓夜夜难眠。隔壁的意大利人常常在假日的晚上开Party到深夜,她便会站在阳台上感受着洛杉矶温柔干燥的夜风,听着隔壁公寓的疯狂喧闹和重低音音响欲震透心脏的摇滚乐,眺望很远很远的海平线。阳台望出去的方向,10100公里之外有她最爱的人。
谢昳不知道那将近两千个昼与夜他是如何度过的,但就她而言,她从来没有停止过追寻他的消息。她知道他的公司在纽约上市,也知道他上了国内的青年富豪榜单,她甚至在每一个商业晚会的报道视频里一帧帧追寻他的身影,有时候模糊到极致的一个侧脸就足够她几日缅怀。
她看着他一点一点变好,看着他从一个岌岌无名的穷小子变成商界呼风唤雨的年轻新贵,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能有一天重新拥有他。
谢昳泪眼朦胧,发了狠劲叼着江泽予的下嘴唇又磨又咬,心里却温柔又庆幸地想,还好他和她,他们没有错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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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次在晚宴长廊一角的仓促一吻不同,这个的亲吻持续了很久,从最开始的原始鲁莽到之后逐渐找回了熟悉节奏,唇齿相依变得默契合拍起来。
窗外黑夜为画布,其上绿色极光温柔缱绻,谢昳从失而复得的动荡情绪间回过神来,忽然感受到男人坚硬宽阔的胸膛和某些无法控制的身体变化。她猛地红了一张脸,这才体会到漫长岁月带来的不同——曾经的他,可比现在克制又羞涩许多,哪里在她面前展示过这么赤/裸又原始的**。
谢昳恼怒地推搡他一下,在男人密集的吻里找到一丝间隙,口齿不清道:“臭……流氓,趁着喝醉占我便宜啊?”
江泽予闻言,极其不舍地停下来。时隔五年他在接吻一项重新回到了新手村,方才那么长时间竟然忘记怎么调整呼吸。这会儿缺氧的脑袋难以控制地开起眩晕花朵,他喉结上下滚动着轻轻喘息,而后才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江泽予着实有一点尴尬。
他从前自持比谢昳大了三岁,又奉她作公主,一向把她捧在手心里不敢逾越。他们在一起的三年时间,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能没有**,但他从来都克制得很好唯恐吓到她。
可刚刚那种情景,他实在是顾不上想那些——女孩子身体的柔软和香甜活生生地从这五年每一个令他汗湿的梦里走出来,勾得他彻底失了魂,哪里还能有半分克制?
江泽予于是离开她几分,维持着成年男女间的体面距离,却还是没忍住靠在她颈侧轻笑,颇有些为自己辩解的嫌疑:“昳昳,我过完年就三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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