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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试探性地收紧了五指,指尖从自然下垂的状态,改为轻轻圈住他的四根手指头。
身边的人感应到她的动作,干脆将五指分开,干脆利落地扣进她的五指,就好像这样能扶得更加稳当些。
两人都很心虚,于是心照不宣地不再管手的事,异口同声抛出了两个各自关心的问题。
——“你的眼睛是怎么了?”
——“刚刚的解释?”
什么解释?谢昳怔愣之下便被江泽予抢了先机:“你刚刚在晚宴厅说过的,关于林景铄的事情,之后要和我解释。”
他的语气执着不容反驳,竟然带了点小孩子向大人要求兑现之前许下的承诺时的固执和不知变通。
谢昳“哦”了一声,自知理亏,只好先回答:“你说他啊……Max是个华裔,他从小在美国长大,中文说得差强人意,你不要听他的话。我跟他,不过就是五年前在威尼斯海滩上偶遇罢了。”
她说完,又义正言辞道:“海滩上很多人的,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她当时嚎啕大哭的那个样子,真的很给祖国爸爸丢人。
然而这句话刚说出口,谢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什么叫“什么都做不了”?说得好像她很惋惜似的。
她立马亡羊补牢为自己辩解:“我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不想做。”
黑暗里,江泽予不再固执地睁着眼,他久违地牵着身边人的手,安心地闭上了眼睛,让干涩无比的□□和疲惫不堪的心脏得以休息片刻。
丧失视觉之后,听觉和触觉越发灵敏,他能感受到她手上的温度和掌心的纹路,也能捕捉到她语句中任何一个停顿和她略有些急促的呼吸。
他听着她语无伦次、乱七八糟的回答,没忍住轻轻勾了勾唇角。
从重逢到现在,她总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总算在今天有了些破绽,挺好。
谢昳在这片昏暗里分明地看清了他唇边的笑意,以为他是在嘲笑她,于是炸了毛:“……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我们坐在沙滩上,聊了一整夜的天。”
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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