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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曦箬因右手手筋被挑断,接筋伤愈后手根本拿不起比茶杯更重的东西,竹溪上前帮她揉捏胳膊,绞了冷帕子覆在了手腕上,“翊坤宫那边情况如何了?”
“赐鸩酒。”留夷伤势比琯夷轻一些,如今已经行动如常,只是手指还不太灵便。
她揉了揉额心,“皇上还在灵徽宫?”
“熹贵妃娘娘已入殓。”丽妃、熹贵妃、文贵妃一一故去,后宫诸事大多落在了秦曦箬的身上,怀有身孕加之看顾萧玦多少有些精力不济,留夷劝道:“时辰不早了,娘娘先行歇息吧!”
“无事。”
她忧心萧玦便这样陪着琯夷耗了整整一宿,至清晨琯夷轻轻把他放在床榻上时他攥着小手安然睡熟了。
“琯夷,你回去歇息吧!”外间女官呈报熹贵妃、文贵妃、丽妃身后安排之事,加之三宫宫女太监分配事宜,秦曦箬一晚不过以手撑额略眯了眯,气色欠佳,闻言微阖了阖双眼道:“让她们在外殿等候。”
侍候在秦曦箬身旁日久,越来越会发现她说不上性情清冷反而骨子里透着灵动洒脱,文武谋略双全临危不乱,处理事情条理清晰,一针见血滴水不漏。
未免萧玦哭闹琯夷几乎是维持着固定的姿势抱了他整整一个人晚上,手臂酸疼,未愈的手指疼痛肿胀,刚刚踏入院子李成忱紧随其后也跟了进来,满脸倦容,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怎么才回来?”
琯夷勉力笑笑:“三皇子总是哭闹,我陪着惠妃娘娘守了一宿。”
他托起她的手,“疼不疼?”
她蹙了蹙眉可怜兮兮道:“疼啊!特别疼!”
李成忱取了药膏轻柔的帮她涂抹,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琯夷郁郁寡欢心里总感觉像压着一块石头堵得十分难受,迟疑着问道:“为什么熹贵妃娘娘要入宫?她明明那么爱他。”
他伸手揉捏着她的手臂缓解疲累低声道:“两情相悦未必可以结发同心,司马旌是司马府庶出之子,从小受尽人情冷暖,性情阴翳深沉,他接近贵妃娘娘始于重重算计,他想借助魏府的势力攀附权贵,达到自己位极人臣的目的。
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会真的爱上她,更没有算到柔弱纯善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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