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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管,琯夷姑姑怎么样了?”
“无性命之忧。”他眸色冷淡, 起身往正殿走去,“太子殿下一个人回来的?”
“我和母妃快马加鞭一道回来的。”萧璟坐到床榻上看着琯夷身上手上的层层纱布,抹了一把眼泪,“欺人太甚!”
秦曦箬靠着床榻上已然醒转,手筋被挑断,失血过多动了胎气,询问了琯夷、留夷的状况方舒了一口气,萧赭一勺一勺喂她喝着安胎药,魏泠徽坐在一旁的圆凳上眼神略有飘忽,不知是不是连夜赶路的缘故,脸色并不好看,气氛无端有些压抑。
“她当真以为可以在宫中为所欲为朕不敢治她的罪吗?”萧赭气竭,双目赤红。
李成忱双拳紧握指节泛白跪在地上道:“皇上三思,筹谋两年之久,眼下不宜打草惊蛇。”
“无视朝廷法度,简直无法无天,这天下是萧氏的天下,朝堂也并非他文家的朝堂。”
萧赭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魏泠徽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蛰伏了那么久不急在这一时,若被他们反将一军,以后处境会更加艰难。”
秦曦箬平静道:“此番封锁昭阳宫,消息并未对外泄露,她并未对我用刑,其余宫人死无对证,罪名未定,尚在屈打成招阶段,有文府做依仗,无论如何都不能构成她蓄意诬陷的罪名。
皇上若兴师问罪,她大可推的一干二净。”
“你如今有孕在身,不要想那么多,此事我自有定夺。”萧赭轻声安慰眸色暗了暗,文府权倾朝野三朝,势力盘根错节,他登基为帝又有拥立之功,恃宠而骄,削弱打压文府势力已筹备两年之久,敢动他的人他便让文府家破人亡永无翻身之地。
待萧赭走后,魏泠徽坐在床榻旁接过侍书递过来的燕窝道:“补补气血。”
她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张口也便吃了,魏泠徽一身素衣骑装,领口袖口绣了浅淡的银蓝色团花,眉目清淡,整个人宛若一团虚无缥缈的雾气,让人看不分明。
“萧赭虽贵为九五至尊,可他这一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他忍受世人唾骂弑兄囚父,杀忠臣诛良将,周旋与各股势力之间平衡政局,他本可以如先帝一般做个无所作为的昏君,可他这般殚心竭虑试图拨乱反正是为了什么?
他不在意世人对他的看法,也不在乎后世史书如何评判,他只在乎他在乎的人是否知他懂他,他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上,可他也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唯冷月孤灯可伴。
我与他相交多年,他唯一倾心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你,五年之间,他不厌其烦的说着你和他的相遇,他说他不想把你拉入连他自己都厌倦的皇宫,他说他配不上你。”
秦曦箬低垂着头,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可阴差阳错她还是入了宫,怀了他的孩子,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吗?
“曦箬,即便你不爱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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