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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腐朽夹杂着血腥恶臭的气味铺面而来。
越往下走空气愈发稀薄,转过一个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无数手腕粗的蜡烛映照的整个暗室恍若白昼。
李成忱斜靠在一张鸡翅木扶手椅上,冷冷瞧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宫女:“说还是不说?”
她凌乱的头发沾染着肮脏的泥渍,鲜血混合着污渍顺着发梢缓缓低落,眼窝深陷,嘴唇苍白干裂,宫衣皱皱巴巴撕裂了几道口子血迹斑斑,整个人宛若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干尸,恐怖幽怨,毫无生气。
“我该说得都说了,公公饶命。”她满目泪痕,往前爬了爬堪堪够到他的衣角,“我只是个奴婢,不过奉命行事,我也没有办法,公公可怜可怜奴婢吧!”
“不知悔改!”他一脚把她踹在地上,厌恶的盯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两个黑衣人适时端来一盘扎满银针的小软枕,她惊惧的摇头,“不……不……”
“花……花瓶……连心蛊毒……”她哆哆嗦嗦蜷缩在地话也说得断断续续,脏污的泪珠滴在青石砖上晕开淡淡的血痕,手指形同摆饰一般垂在身侧,指甲缝中满是泥污,借着烛光方可看清每根手指指甲缝中都插着发丝一般几不可查的银针。
“公公?”
“剁下手指连同眼珠子一并送去庆华宫,至于她……”
顺着他阴厉的目光看去她赫然发现暗室西北角是一方丈余深的深坑,边缘浇筑了一圈青铜纹符,撒了一圈雄黄,底部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蛇,缠绕不清,吐着信子,鳞片泛着诡异的寒光,还未靠近只觉寒毛战栗,蛇窟!
“马上着人把灵徽阁的瓷瓶全部调换。”
夕阳西下李成忱回到院子里时,恰好瞧见琯夷蹲在红梅树下,半搂着初雪,对着一堆碎瓷片发呆,偶尔伸手扒拉几下,初雪亦伸出爪子扒拉几下,一人一猫出奇的相像。
“做什么呢?”
“公公,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琯夷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在她讶异的目光中李成忱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她的脸颊:“药箱里有消肿雪肤膏。”
“没事,不疼。”她不好意思的抿唇低头脸颊反而比刚刚还要红,“公公,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嗯。”
“进屋说吧!”
她扯着他的衣袖拉他入房,谨小慎微的左右看了看关上了房门,坐在他对面难得的郑重其事,李成忱斟了一杯热茶推到她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公公,我被送到你院子里来时,夹袄上隐有不知名的茶花清香,应于公公所查的事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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