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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人扣门道:“主子,官家宣主子到采萱斋。”
她听罢,开了门,道了一句,“走罢。”
采萱斋在文承殿之侧,自今上登基后便一直为其休憩之所。
阿荧至采萱斋时官家正在文承殿内,她本想进殿给官家请安,却被拦了下来,说是官家此刻正有要事,不便见她。
而后,她便直接被黄秋生带领着进了采萱斋。斋内有一长案,上面放着几沓奏折,黄秋生领着阿荧到长案边,毕恭毕敬的道:“官家是想让娘娘将这些折子看完,娘娘看完了就可以走了。”
“看折子?”阿荧有些诧异。
“是。”黄秋生说罢,道了一句“奴才告退。”随后便走出了屋子将门合上了。
阿荧缓缓走到案前坐下,随意从几沓奏折中拿了一本,打开一看竟是先帝在位时一位钟姓尚书的奏折。
阿荧细细看了内容,只见上头写的竟和自己有关,说的是当初舅舅册封她为公主有违祖制。她又随意拣了一封奏折,打开一看后方知这封折子也和自己有关,上奏的大臣劝官家万不要因为燕国掳走一个郡主而舍弃益、宜二州。
阿荧合上折子,将其他的折子都翻了个便。发现这些折子都是往日舅舅和如今三哥在位时官员上奏的折子,而其中所书都提及自己。其中有人指责她行为举止过于鲁莽,有人恐圣上赏赐她的俸禄高于战功赫赫的老将和忠心耿耿的朝臣。彼时,舅舅不过批了一句“朕知道了。”便再也没有下文。
到了三哥即位之初,指责她举止的官员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求圣上给她指婚或是让她前往藩国和亲。三哥皆已“长公主尚幼龄,或是长公主体弱”为由拒绝。
而后,是她被囚于燕,众人上书望三哥将她长公主之衔废除。
再而后是她从燕国归来,众人对此看法不一。有人命三哥严责于她,亦有人认为圣上刺死于她方能保住天家颜面。
最后一沓奏折是这几个月来的上奏,其中对她有贬有褒,但让她深刻的是父亲的几次上奏。
父亲自十年前起便信奉佛道,在朝中已无实职,给官家上奏的不过是一些请安的折子。这些折子每月便有一封,无一例外的都在问圣上淑妃娘娘安好与否。
阿荧一直不愿面对父亲,看罢这些奏折后又不悦的将其丢在长案上。案上的折子被凌乱的堆成一座小山,随后又被那撒气丢过来的折子推到了地上,散落得一地都是。
阿荧顾不着生气,忙的蹲下来将地上的折子都捡起来。而后她又见有人推门而入,便慌张的站起来也不顾胳膊重重的撞在了案角上。
那人身着一身常服,走进来便问她,“怎么样了?”
她以为他所问的是桌子上那堆奏折,遂答道:“妾身都看完了。”
他靠近她,想要脱了她的外衣去看她的胳膊却被阿荧挣脱了。
“不打紧的。”阿荧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问道:“妾身已经读完了,是否可以离开了。”
“可以。”他道:“只是你看完之后可有什么想法?”。
“妾身没有想法。” 她低眉欠了欠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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