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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尤其还是个孩子呢,能抵挡住外面的诱惑真心不容易。”

  井溶又嗯了声,而说到知恩图报这个词,他不免又想起来秦家人,那些简直就是这个词的绝对对立面!

  他留了人在苏子市,听说最近秦家一团糟:

  冯珍跟秦岳离婚之后,冯家之前的投入却一时半会儿撤不出来,再加上秦岳从中作梗,更是难上加难。

  后来秦岳因为得知大半真相,再加上儿子重伤住院,双重打击之下进了急救,公司直接就乱了,卷钱跑的卷前跑,跳槽的跳槽,还有好多纷纷辞职。

  曾经在苏子市不可一世的秦家企业,似乎眨眼功夫就到了大厦将倾的时刻。

  这还不算,又有匿名人士举报秦冯两边沆瀣一气,在过去几年的多笔买卖中欺上瞒下以次充好,更通过贿/赂相关人士赚取高额非法利润,同时浮出水面的还有数位受害者和不少证据,好容易稍微好转点儿的秦岳连医院门都没出就直接上了急救措施……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做过的错事总有一天会以另一种行事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顾陌城都在师兄的指导和师父的捣乱中度过,上午练菜下午炼药,生活十分之充实。

  不少药材处理起来都很麻烦,要求堪称苛刻,切片经常以毫米计,而顾陌城对此早已驾轻就熟,所以虽然换成菜刀,可切东西对她来说依旧是小菜一碟。练了两天之后,她的刀工就突飞猛进,还尝试学着教学视频中大厨们那样用心里美大萝卜刻牡丹花……

  不过到了实际烹饪的环节,顾陌城终于稍稍遇到一点困难。

  她早已习惯了精确到克的计量方式,随便拿个东西一过手就能精准的估量出重量,误差绝不超过一克。而中餐中普遍存在的“大中小火”“些许”“适量”实在是感性大于理性,让她头大不已。

  秦峦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无限唏嘘,“你师父我好歹也算半个艺术家,讲究用心生活,咋就养出你这么个认死理儿的孩子来?”

  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哪儿像做菜啊,完全是在拆弹。

  井溶就觉得这人打开心结之后就略有点朝着凑不要脸方向发展的趋势,当即很好心的提醒道:“某些人的用心生活好像一度差点把自己饿死。”

  用心……它不能当饭吃啊!

  当年秦峦还没彻底绝望的时候,也曾试图坚持过“艺术是崇高的,不能单纯作为谋生手段”的信念,可后来一度沦落到没米下锅、破屋漏雨,于是倒戈的比谁都快。

  恼羞成怒的秦峦随手抓起什么就打,并特别沉痛的说自己遭遇了传说中的“欺师灭祖”。

  井溶一脸无语,觉得他真不能当演员,这才演了几天啊就浑身是戏,再多来一阵子岂不要变成戏精?

  现代社会没有永恒的八卦和热度,等顾陌城把萝卜雕花的技能加到满点,已经可以驾轻就熟的挥舞菜刀雕刻出绚烂的龙凤呈祥时,终于进到十一月,而外面关于董博解约的热议也差不多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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