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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鹤臣的院子原本是景帝爷在世的时候,哪个侯爷在京城的府邸,后来被抄了家,偌大的院子空了好些年,兜兜转转又落在严鹤臣手里。
这院子里假山池塘,画栋雕梁,水榭歌台,一应俱全,只是缺少特别的装饰和修缮,难免显示出几分破败和荒凉来。
园子里有一处太湖石,说是从苏州那边特别拖来的,怪石嶙峋别有风味,光这块石头,只怕是就斥资不菲。
“大人说了,若是您觉得园子里有什么不好的尽管说,奴才们照着夫人的意思改。”
明珠连忙摆着手说一切都好,这像什么样子呢,刚来到这就把里外上下都由着她的意思改,岂不是喧宾夺主了。
“咱们大人其实待奴才们都是极好的,也没那么多大规矩,差事办得好了凡事就都好说了。”宁福笑着说,他拿手指着前头的池子,“也不知道夫人喜不喜欢花,眼看着开春了,大人昨日嘱咐了,说等日子再暖和些买上百十尾鲤鱼,若夫人爱看花,就养上一池子荷花。”
你瞧瞧这人,心思比头发丝都细,没有什么是他想不到的。明珠也不晓得自己要在这里头住多久,可听了宁福这么一说,心里却有几分雀跃的盼望着夏天快来似的。
宁福给她介绍了几个主要的屋子,严鹤臣的住处今日新挂了匾额,上头刻了烫金的“浔南阁”几个字,宁福笑说:“这是严大人自己的字。”明珠鲜少认真瞧一瞧严鹤臣的手书,果然见字如见人,严鹤臣的书法飘逸隽永,拐角处藏锋,给人一种潇洒自在的感觉来。
明珠不喜欢窥探旁人的住处,没料到宁福却引着她往里走:“大人的屋里头没什么陈设装潢,夫人瞧瞧可有什么好点子,奴才去置办。”
明珠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走,屋子里的陈设总能让她想起司礼监那个西配殿来。说得好听些是静穆沉古,若是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没有人气儿,不像是能过日子的地方。
明珠指着墙角说:“这该添个花架子就好了,从园子里剪两支瘦梅,插进汝窑的瓶子里摆着。墙上留白太多也不是很好,公子燃最擅丹青妙笔,前日我在库房看看有他的画,尺寸也还适宜,装裱了挂上正好。”她又说了几个,觉得差不离,心里还有几分没底,她这么在旁人的屋里指点江山算什么呢?
可宁福却在她身后言听计从地记好了。
她的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看见了昨日他从她那拿走的《山海经》,端正地摆在桌案上,她走上前去,没料到在旁边发现了一个小盒子,也不算大,只是精致得紧。
“这里头是什么?”明珠随口问。
宁福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只挠着头说:“大人早就带在身边儿了,谁也不给看,奴才也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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