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0(2 / 2)
后厨又陆陆续续送来几个菜,珐琅彩的碟子一个个都精致得紧,在双鹊长颈灯的烛光里显示出几分珠光宝气的煊赫来。
二人沉默地吃饭,交流也变得少些了,吃罢饭,上了甜碗子,蜜汁浸了葡萄都不是应季的果子,怕是在温室里头养的,十分金贵。
明珠吃得专心,倏而严鹤臣轻声念了两个字:“晚晚。”
语气十足十的柔旎了,像是把千山暮雪,南屏晚钟都融进了这两个字里,从他唇齿间滚过,落在耳朵里,就像是冬夜的落雪,悄无声息地在寂静中下了整夜似的。
明珠愣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得知的这个小字,原本在闺中的时候,只有母亲叫过,还在幼时的时候,父亲心情好的时候也这么叫过,如今一晃竟有十来年不曾听过了。
“尔雅说的,是吗?”明珠轻声问,她抬起眼,明珠的目光和严鹤臣撞在一起,严鹤臣垂下眼,凝眸笑了笑,从容地把一旁的玫瑰乳酥拿过来放得离明珠近一些:“这个晚字,可是有典故?是朝来寒雨晚来风,还是且向花间留晚照?”
明珠轻轻摇了摇头:“是寂寞空庭春欲晚的晚。”
这字的寓意不好,有几分悲凉萧索似的,严鹤臣把茶盏端起来喝了一口,才说:“初风飘带柳,晚雪间花梅。你说,是不是应景?”
严鹤臣的言语间大有深意,好像在暗示她,从今日起,困住她的便不再是寂寞空庭了,反倒是绿蚁焙酒、红泥火炉和雪映梅花。
早知道他能洞察人心,察言观色,生了七窍玲珑的心肝,原来这哄人开心的法子也是九曲回环的,明珠弯着眼睛冲他笑说:“晚霞聊自怡,初晴弥可喜。”
明珠晓得眉眼弯弯,全然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严鹤臣宫里的事忙,总是天不亮便走了,明珠的住处和严鹤臣离得不近,他不管是走是回,也总是静悄悄的,没个生息,明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这日吃过了饭,宫里头来了赏赐,说是贺严鹤臣的娶妻之喜,这礼单很长,樟木的箱子赏了八个,里头除了金银还有珠宝,跟在黄门令周福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