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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以为陆鸿钧是在演戏给凌鹤他们看，连忙配合着拉拉林晓芙的手：“对呀对呀，你看二哥都这么诚恳地认错了，你别生气了，咱们回家吧。”

江晚的重点在最后一句，林晓芙也明白。她对凌鹤抱歉地笑笑：“实在不好意思，我先生要我回家了……”

凌鹤内心疑窦丛生。林晓芙的话漏洞百出，他不用细想就能明白。且眼前这人，他前些天刚见过，那时林晓芙不是说他们是朋友吗？

“你结婚了？”凌鹤问。

“对啊，孩子都两岁了。”陆鸿钧看上去不加遮掩地说，“你们还有什么事儿吗？”

真是……越说越荒唐。林晓芙压制着心里的火气，算了，眼下脱身要紧，不能跟他计较。

“没什么事儿，你们请便。”凌鹤和中年男子交换了个眼神，付之一笑。

“那好，我们先走了。”陆鸿钧也不客气，当下就牵起林晓芙的手，示意江晚跟上，带她们出了酒吧。

一路上，车内一片寂静，街边的建筑物飞速向后流逝，江晚和林晓芙坐在车后，彼此紧攥着的手还没有松开。

“怎么会去那儿？”陆鸿钧伸手按下音乐播放键，率先打破了沉默。

“去见出版商……”江晚见林晓芙一直看着窗外没有应声，踌躇了片刻回答。

陆鸿钧眼神微微一闪，顿了顿：“那去警察局做什么？”

“我……觉得他们递给我们的酒有问题。”江晚解释道，“一般的香槟里没有那种酸涩的气味……但他递给我的那杯里有。”虽然那股气味很细微，但江晚最近警惕性空前高，加上她和林晓芙对各类酒自小就熟知，便察觉到了。

陆鸿钧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他的余光看向后方：“下次别去那里了。最近那一带有点乱，别让人……别让老三担心。”最后，他又欲盖弥彰地加上句，“景行平时忙，可能顾不上你。”

江晚听话地点点头，而一旁的林晓芙看着窗外，神情莫测，恍若未闻。

就这么一路到了警察局。陆鸿钧带她们两个进去，说明了来意。接应的女警察面露诧异，但还是警觉地说道：“衣服等一下脱下来送去化验，你们先来做一下笔录。”

“咦？”江晚有点犯难地看着自己单薄的衣服。糟糕，来的急，忘了带备用的衣服了。

“没事，我这儿有几件常服，你如果不介意可以穿我的，等改天再给我送过来就行。”女警察也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她笑道。

“那真是太谢谢你啦。”江晚道谢。

“客气什么，你们给我们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是我该感谢你们才是。”女警察拍拍江晚的肩。

做完笔录，换完衣服，就折腾了老半天。

快到最后时，陆鸿钧有个电话，出去了。林晓芙犹豫着，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对女警察轻声说：“……孟警官，我听我朋友说，案件现在还有一个人犯在逃。你们公布了他的照片……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让我再看一眼，我想确认一下，我是不是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