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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感兴趣,便说:“你喜欢哪支,我送你。”
陆景行不语,笑着翻看了一会儿,突然抽出一支来,拿给她:“就这支吧,海底月是天上月。”
江晚高中时熟读张爱玲,看着书签上刻着的七个娟秀小字,下意识接上:“眼前人是心上人。”
说完的那一秒,江晚突然愣了,她的心像盛夏里的碎冰,哐啷一声,敲打到杯子壁上。
她抬头,正撞上陆景行的视线。他定定地看着她,眼底有无限的温柔与深情。
浓得化不开的夜幕里,雨滴轻轻敲打着屋檐,远处偶尔传来几句行人的交谈声。周围似乎很嘈杂,周围确实很安静。
她听到了陆景行很轻很轻的声音,不偏不倚,只一个字,传入她耳中:“是。”
是你。
陆景行没有把窗户纸彻底戳破。江晚虽不说,他却知道,她在小小的角落里偷偷种着一盆花。这盆花像毒瘤一样,慢慢地枯萎、腐烂,侵蚀着她的心脏,她却舍不得丢。
她在上一场战役中千疮百孔,丢盔弃甲,现下她还没痊愈,他不想乘人之危。
他只想慢慢医治好她,让她成为一个全新的她,能够用完整的怀抱去接纳他。
只是,眼前的小笨蛋实在是太傻,他不得不给她一点小小的提示。
其实江晚不傻。
如果换作是五年前的她,早就会认定陆景行喜欢她。可现下,对于陆景行试探性的话,她充满了矛盾与惶恐。
她确实有感觉到陆景行待她的好。他送她去上班,他帮她找书,他给她买带回家的礼物。起先她以为是他为人善良,待人、待朋友向来如此。直至这次过年,他用仅有的三天假期跑二百公里来这边,才察觉到一丝微妙的不同。
可她不敢自作多情。当年她不是没有过类似的待遇。高中时顾铭的数学笔记从不借给别人,独她一份;大学时,她去找顾铭,顾铭就算论文没写完都会和她出去玩;刚刚工作三个月,他就花了两个月工资送了她一台单反。她感动过,以为那是喜欢,可后来呢?
江晚是那种脸皮薄的女孩,她以为顾铭是喜欢她的,却从来不敢去问。
她一直等他开口,这一等,就是六年。六年的等待几乎耗光了她所有的热情,最后却换来那般啼笑皆非的结果。
她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所以面对陆景行的示好,她不敢乱想,不敢猜测。她只敢把他当做朋友。
雨还在下,叮叮咚咚的,拨打着心弦。陆景行怕江晚回家太晚不合适,于是便冒雨出去买了两把伞,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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