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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暄郎,暄郎,你怎么了?”曲清妍推醒身边已然出了一身汗的暄景郅。

  “做了一个梦......”

  真的,是梦吗?

  我不知道。

  

  第77章 番外之春生(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篇番外比较长,预计有三章,是北豫和暄景郅初见时的样子。

  山嶂远重叠,竹树近朦胧,开襟濯寒水,解带临清风。

  初春的天子山,总是带着些严冬遗留的寒雪陡峭,溪流潺潺绕着山中小径蜿蜒盘旋,世间本是无路,自当,是当人走的多了也便就成了路。

  绕过重岩叠嶂,穿过一方竹树环绕,登石阶而上,山中的青石阶上总覆了一层滑腻的苔藓,足上的墨色十方鞋踩在上面,总是有不稳当的感觉。

  我顺着蜿蜒盘旋的石阶慢慢走上,扑面而来的是绕眼的淡青浓绿,天子山地势险要,这通往天子山顶的路更是鲜有人迹。微微提了身上的灰色袍子拾阶而上,一级一级走过,待走至最高处时,后背已经隐隐沁了一层薄汗,临水而望,看到的是额头上几颗晶莹的汗珠……和红肿的双颊。

  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探出手去撩那尚带着几分寒意的潭水,拭了拭面颊,冰凉彻骨的水接触到烧灼的面上时,不由得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捧了更多以消面上火辣的痛感,初春的潭水到底很快便将脸上不时传来的疼痛压下,红肿也稍稍消退。

  望着谭中倒影,伸手解开了束着发丝的布条,用手蘸着水将头发重新绑好,理的纹丝不乱。

  衣冠整洁,也许是我这一年来唯一不曾变得习惯。

  水中的人,不辩悲喜的神情,明显大了许多的粗麻制衣衫包裹着瘦削的身子,眸中沉静好似一汪死水,仿佛任何惊涛骇浪亦不能掀起眼中的丝毫波澜,是彻骨的冰冷,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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