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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风尘零落散白头(上)
一年春风绿嫩芽,数载秋雨落叶黄。几多莲蓬争盛暑,寒梅冬雪又几年。继丁酉年七月廿七之后,足足五年的光阴,咸阳无论是前廷内宫都平静的好像一碗水,无波无澜的滑过一载又一载的辰光。
五年前出事之时洛彬蔚便已身怀六甲,几个月后便诞下北豫膝下的第一个皇子。彼时洛彬蔚的兄长已被北豫任命为兵部侍郎,因而洛彬蔚的出身也相应抬高,因而皇长子甫一降生,北豫便立刻告了宗庙传了旨意:擢敕封兵部侍郎之妹洛彬蔚为皇后,入住凤仪宫,与帝同齐,享国母之尊。
为着这道旨意,洛彬蔚的儿子转眼便由长子变为嫡长子,身份之贵重自不必再言说。而在皇长子三岁之时洛彬蔚又有了身孕,十月之后产下的,竟又是一子。如此,洛彬蔚产下两子,莫说北豫对其一如往昔的宠溺,便是只凭着两个皇子,她也能一世无虞。而事实上,洛彬蔚也的确当得起国母之责,一番由内而发的雍容大气之下,内宫被她打点的妥妥当当。甚至,许是因为北豫的专宠有恃无恐,又或许是因着怕外间人说她悍妇刁蛮,她还颇为体贴的为北豫甄选了一批女子入宫,或大或小的册封了位分。
她怀第二胎时不能侍寝,北豫也便由着随缘的心态宠幸了那些洛彬蔚亲自选进宫的女子,但北豫本不是纵欲之人,蜻蜓点水般的浅尝辄止,也根本撼动不了洛彬蔚身为皇后的专宠。
只有一位,名唤江佩婵的,据悉是当日江家出了江瓷一脉五服的女儿。或许是因着母亲在北豫心中的一道坎,北豫对这位名义上的族妹颇为怜惜,比之一众新人,江佩婵便是一枝独秀。几番之后,北豫便封了江佩婵为婉妃,不久之后,江佩婵便顺利诞下一位皇子,亦是北豫膝下的第三个皇子。
自然,为着册封洛彬蔚为后一事,北豫也曾当面跟暄景郅顶撞过一次。暄景郅倒也不是干涉北豫的婚事,只不过,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便这样对一个女子死心塌地,私心里总是觉得洛彬蔚配不上北豫。笑话!北豫堂堂大周国君,他的妻子怎么也不该是这个看起来举止做派丝毫不讲究的女子。可终究,那些或是温暖私心的想法,他也只能放在心里。暄景郅很清楚,自那次之后,北豫看自己的目光再也没有从前一般的依赖信任。
五年的时间足以将一些或浅或深的东西吹得分毫不剩。诚然,时光可以冲淡一切,可终究也只是冲淡,那一桩桩一件件的陈年旧事好似一道道沟坎般横亘在轨迹上,分明离的很远,却永远抹不去。人说破镜也有重圆时,可无论重圆捏合的如何紧凑,也终究不能忽略那一道道再也无法修补的裂痕。
是以,这之后,北豫即便是做错了,即便是政事之上处理的偏颇了,他也只是点着他做错的地方不轻不重的说教几句。自然,这不轻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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