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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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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中,只觉得愈来愈沉。

  下次,定要把书房中的镇纸戒尺之流一并收拾干净......整理书房的內监也该换上一批,到底是谁没眼力价的摆上这么一方镇纸,合该用掖庭的廷杖教教他该如何伺候主子。

  手中托着的东西越来越沉,双肘间的酸痛压的双臂不断下沉,却又不敢动,只得强咬着牙硬撑,双腿僵直麻木的已经没有知觉,眼看着师父没有半点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北豫瘪着嘴,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今夜,该叫彬蔚给自己好好捶捶胳膊才是,可若是挨了打,就只好歇在自己寝宫了。师父,他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想出这么多折磨人的法子来......

  “啪!”暄景郅拿起镇纸就往北豫手上狠狠甩了一下,骤然感受到双手先是麻木而后如热油泼过的疼痛,瞬间便将神游的心思扯了回来,有些惊惧的看着暄景郅,而后者只是拿着镇尺不轻不重的点着横亘在双手的那一道肿痕,不咸不淡的道:“你最近怕是过的太舒服了。”

  诚然,有些东西若是隔的时间久了,自然是会生疏,但是即便是日日都受着,也是习惯不得。习惯这种东西,并非全然百分之百的要依靠某些东西来培养,这挨打,想来但凡是个常人,无论如何也是不愿习惯的。

  他北豫,手握朱砂笔两载之久,竟是连暄景郅的戒尺也觉得生分了?他打小长在宫中,想来江家遭变之前,亦是个千娇万贵的皇子。即便是后来被遣送出京受了些苦楚,却也到底还有暄景郅护着。多年的养尊处优,北豫的手指带着柔性,一板子下去便将原本伸得笔直的手掌敲的曲了指骨,本能的便想抽回手,却终究没有那个胆子在暄景郅明显动了火的眼下动作。

  暄景郅也不与人废话,冷着脸举着镇纸便事不留余力的往下砸,于这种事情,暄景郅从不放水,既是已然动手,目的便是给人教训,何来什么留不留情。实打实的硬木,丝毫不打折扣的力道,硬生生抽在手上,不出几下便能叫人生生红了眼眶。

  六下戒尺高抬高落,没有丝毫间断落在北豫手上。双手本捧的与下颌齐平,被镇纸不断击落,而后再迅速抬回至原来的高度。暄景郅不曾出声,北豫也不敢张口,掌心早已被镇尺敲得麻木,只是接连不断的击打将之前累积的疼痛不断叠加,直至双手颤抖的已经是出于本能的对疼痛的躲避。

  挨手板不比身后,亲眼看着硬木自眼前掠过,再狠狠敲在手掌上的心理冲击,一定是大过直接打在臀上的。明知道这厚重的镇尺敲在手上是什么滋味,却偏生硬要在灼灼的目光下撑着不动,这各中滋味,又岂是一句难过能够说得清道得尽的。

  幼时在天子山,暄景郅通常是不加任何解释的大篇课业吩咐下去,一句讲解没有,一字释义也无,通篇背过,再夹着自己读过研习的笔记心得,每篇都要洋洋洒洒写出几页纸来。想来那时不过才堪堪总角之龄的北豫又能有多少底子,不加标点的经史子集连读都读不通顺,更莫说是通篇诵下来,还要加上自己读过的注解。但暄景郅是不管这些的,逐条明目列下来的篇幅,规定的时日若是背不出来、写的课业若是过不得关,罚抄重写便都是轻的,那一顿毛竹板子的滋味,怎么也都是要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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