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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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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味悠然,不失深沉,更是闻入鼻中直觉悠长宁静之感......是檀香。

  暄景郅素来不喜焚香,因所居之处遍布淡竹,平日里身上的荷包也总是藏着几片竹叶,故而周身自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竹叶清香。但是,室内燃香,又是檀香,这便是少之又少了,众所周知,檀香,是静心宁神的。

  而这世间,能把暄景郅心神扰乱的,恐怕也没几人。其他的暂且不论,今日,定是北豫无疑。

  暄景郅神色不明的瞧着北豫捧着茶盏饮水,心中到底是辩不清楚何滋味。他,总是习惯的,习惯了事事挑肩,习惯了翻手为云覆手雨,习惯了北豫对自己的信任,也习惯了替北豫铺平前方的路......

  当北豫用洛彬蔚试探自己时,他不知心底到底是何滋味。是该高兴欣慰,还是该直面心底的那一处寒心?

  或许,都有。

  是自己亲手推他走上的这条帝王路,这其中的曲折变化,也本该便是意料之中。他以为,在他决定的那一瞬间,便做好了准备,可,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这种被自己最珍视的人捅一刀的感觉,很痛......

  自那日回宫,他便变得有些不像自己,终日闷坐房中,不理外间,不问世事。他从来就是个理智的人,似这般能被心情左右,哪怕是放眼他这一生走过的四十载悠悠岁月,只怕也是为数不多。

  但是,北豫作为国君伤的是暄景郅的心。不论是暄景郅也好,相国也罢,他都不能因此而置北豫不顾,置大周不顾,在其位而谋其政,这是他不可推脱的责任。

  暄家的嫡长子,负担的是整个暄氏一族的兴衰;暄景函的兄长,便要替幼弟撑起一方天空。为了太多的人事,却唯独忘了自己,即便是想以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他都做不到,可惜,他没得选,这是他的命。

  “早些回宫罢。”陈述的语气,没有怒火,没有失望,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情绪都不曾掺杂其中,只是很平静,很平静的告诉北豫,让他早些回去。

  瞧着暄景郅平静的眸子,连日来积压在胸腔中的委屈犹如洪水一般滔滔席卷而来:

  “您跪也罚了,冻也挨了,现在又叫我回去,我不!”

  “我何时罚你跪过?”

  “那也没让我起来。”

  瞧着北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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