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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今日这般不闻不问,还是头一遭。其实,暄景郅也没有罚他的跪,早在他跪下一刻钟之时,便吩咐了人起身回宫。

  大周的天子,怎能跪一个区区相国?

  膝上的滋味不待言说,开始是疼,铺天盖地的疼,后来便是麻木,再到后来便又是刻骨铭心的疼,直至范围逐渐扩大,两条小腿由开始的酸痛转为胀疼,再到后来的胀麻。到现在,双脚也没有了知觉,仿佛动一动脚趾都做不到。其实,罚跪,最折磨的是双腿,并不单单是膝盖髌骨那一点地方,这么一跪,只怕是没有三天根本沾不得地。

  夜色愈浓,自是露水愈重。更深霜寒,虽然还是初冬,可西北的初冬,怎么也不是好熬的。

  额上的冷汗早已被寒气消磨殆尽,双手不自然的拢在袖中,可依旧抵不过手足的冰凉。两只手被冻的通红,相互揉搓也起不了一点作用,也难怪,浑身上下被冻透了,哪来的温度。

  有委屈,有不甘,甚至还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恼火,还要他怎样?

  说到底,北豫至今也不觉得自己有何处做错,保全北煜,一是不忍自己心中残存的兄弟之情,二是......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如果连一个失势的北煜都看不住,他这个国君也未免做的太过无能!不过,少年人的自信总是没得来由,他忘了,半年前,若非是萧九卿在咸阳宫前血洗几十条人命,他焉能将这帝位坐的如此安稳?

  若说一开始还有噬心的愧疚,那么如今便只剩了浓重的委屈。更何况,他不觉得自己有错,自然是怎么跪都跪的满腔怨气。常言有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坐了一年的天子,北豫身上,怎么也有了帝王的贵气。

  他今日来此,完全是作为暄景郅亲手培育长大的学生,觉得自己有愧于老师,至于错,如果说兄弟情深也算错,那么世间就没有几个做对之人了。

  正难熬沉思间,紧闭的房门被霍然打开,暄景郅站在门边面无表情的将北豫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开口道:

  “跪在这做什么?”

  抬首看着暄景郅倚在门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不知怎的,梗在喉中的话还未说出口,还未开腔眼中的酸涩就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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