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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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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肿胀,麻木,暄景郅手下的戒尺像是要打碎身后的皮肉一般,是从内向外,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痛,像是针刺一般的刻骨铭心的痛。

  “可......可否容我换个地方......”

  眼神不明的暄景郅退后一步,抬手将案上的文书奏折扫在一旁,然后敲了敲刚刚腾出的空间。北豫会意,缓缓直起腰身,陡然站直,身后的伤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叫嚣,一阵闹过一阵。待到重新撑好,面上的冷汗已然又是多了一层。

  再次开始,不高不低的诵读声伴随着戒尺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北豫多少次几乎要跌倒在地,却又多少次靠着脑中仅存的意念牢牢的咬牙撑住,不论颤抖的多厉害,暄景郅的板子总是准确无误的抽在身后的肉上,已然顾不上叫嚣的伤,此刻,北豫只想,只想尽快停止这无休无止的责打。

  阖目闭眼,凭着脑中清晰无比的记忆,张口接上上一句未完的段落字句:

  “朴足以知法令之谓者,以天下为正,则奏天子。天子若则各主法令之。皆降,受命发官,各主法令之。”

  “啪!啪!啪!”

  自进门始,暄景郅就从未说过一句多余的话,从褪下外披的大氅,到撑在桌上挨打,统共也就只有须臾的时间。没有解释,亦没有训斥,甚至,暄景郅由始至终便看不出有生气的征兆,只有平静,平静的好像平常授课之时的样子,然而,今日,却是持着板子让北豫痛的不可言状。

  即便是如今,北豫也并不能完完全全知晓自己因何受责,打死他也不相信,是自己让师父在宫中等了片刻便能为自己赚来这百余下的板子。

  自己真的不知道吗?呵......笑话,只是不愿相信,不愿面对而已。燕氏一族,虽已满门料理干净,但是北煜与林妍诗,至今还关押在各自的宫中,没有丝毫的举措。至于他写下的那纸北煜的保命符,暄景郅至今到底知不知晓,他自己心中也没有底......

  那日的举措,说白了,根本就是政变逼宫,只不过,呈现给天下人的,是燕离墨意图谋朝篡位,他北豫,是锄奸之人,拨乱反正。

  其实,一句谋朝篡位,也不过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这种皇家密事,自古以来皇室与众臣,便多得是彼此心知肚明,却也心照不宣,毕竟,君王家的事,你知道的多了,那就是嫌命长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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