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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冷厉会愈来愈重,愈来愈深,他身上那几分与暄景郅如出一辙的温润,亦会愈来愈淡......
事实上,北豫也好,暄景郅也好,还是朝中其他官员也好,自北祁驾崩以来,便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恨不得一人分做三人用,讲真起来,谁有那个闲心去理什么除夕宴席。
北祁死了一月不到,忙着稳定局势,忙着善后,忙着料理燕离墨余下的旧党,忙着时时注意顾言之的动作。北豫在宫中坐镇,暄景郅便理所当然的以百官之首的名位去平定外朝,尚书叛国、皇帝驾崩,这样的大事压下来,然却只因内有北豫,外有暄景郅,朝野硬是没有丝毫乱起来的样子。
暄景郅行事作风,比之当年更甚。雷厉风行,果断干脆,十年的江湖岁月,倒是把暄景郅的手段磨的愈发独到。如此这般的种种举措逐条下来,硬是压的满朝上下噤若寒蝉,未敢有丝毫异动。
当日北祁驾崩消息传开后,朝中便如煮沸的热水一般炸开了锅,说是朝野动荡也不为过。朝中上下对北祁的死揣测纷纷,各方明暗势力蠢蠢欲动,甚至是当日被圈禁的北琛也开始活泛起来。
然,兵部尚书燕离墨的倒台,无疑是一记重击,压下朝野中所有的言论揣测,一时朝中上下噤若寒蝉,一夜之间,昔日辉煌的尚书府便人去颓唐,燕氏一门近亲九族之内总计两百余口男丁一律诛杀,女子未满十四者则充入宫中及官窑之内世代为奴为妓。
这般重判酷刑,若非叛国欺君的大罪也是轻易动不得的。更何况,是朝中树大根深掌管兵部的燕尚书。曾经的北祁,也不是没动过收拾顾燕两族的念头,奈何二人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再加之江氏一族的倒台,放眼朝中竟是无人能够与其掣肘一二,是以,在有心,也终归无力。
不过,有些东西,本就论不清楚。说到底,当年江氏的案子三人心知肚明,北祁到底也是顾忌,只能任由这掌管着两大国本命脉的尚书越发树大招风。皇帝尚不敢轻易动手,朝中上下又能焉有动摇?
人算本就是些虚无缥缈的未定之事,谁也想不到,猜不到的是:此一番名为意外,实为宫变的动荡,乱臣贼子的名头竟然落在了燕离墨的头上。
当日的情形没人知晓到底如何,只是隐隐听说打翻的药瓶中是见血封喉的鸩毒。燕大人亲信带着兵部的人马逼宫,幸有大皇子与上将军带着御林军及时赶到救驾......然,还是迟了一步,彼时圣上已被强制灌毒驾崩,在御林军杀了所有兵部的人后,手执燕离墨令牌之人当场招认,事情明了,关系重大,大皇子当时就下令拿下尚书府。
之后,百官进宫,国不可一日无君,中书令杨千御当场便请出一道北祁密诏:北祁亲笔明文书写由大皇子北豫继承大统。
兵部东窗事发,便暂时由左相接手。如此种种雷厉风行的强硬手段,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沈逸兵权在握,暄景郅与杨千御坐镇朝中。
大局已定,最起码,眼下,便没有翻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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