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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曾有多少学子慕名而来,不求能够拜入门下,只要稍稍有所提点,便是甘之如饴。

  奈何,暄景郅此人,一贯是一派温和有礼,端的是世家公子的风范,只一双明目看着你温和的,道上一句:“在下才疏学浅,如何敢当?”

  看似是自谦推诿,实则无形的压力便缠绕而来,叫人望而却步。

  是以,多少年来,无论是在京城的那些年,还是辞官后的那些年,暄景郅门下,从来没有一位学生。

  老一辈的夫子学究,仗着自己有几分年龄的优胜纷纷议论:“白白废了一身的学识,竟是要带着进棺材么,真真是辱没圣贤……”

  谁都不曾想到,十年后归来的暄景郅竟然收了门生,而且,还是当今陛下的长子。

  临仙居对坐的二位,仿佛听不见一旁嘈杂,低沉着音色,言之交谈。

  燕离墨一手笼在袖中放在膝上,微眯的双眼透着些利刃的光:

  “无论当年如何,他当初既敢收容那个孽障,今日便注定难容......”

  顾言之只用两指举起茶盏,若是细看去,眼中的戾气丝毫不弱,只是又多些不可言说的晦暗不明,幽幽开口:

  “若是有变......可安置妥当?”

  燕离墨接过顾言之手中茶碗,只压低声音道了一句:

  “自是尽皆缜密,可保无虞。”

  心照不宣,在不开言,只相对饮茶。

  不论他暄景郅究竟谋的是什么,扶北豫上位,定是清晰无比。

  若真到日后行事再被人掣肘,应对之策便要以不变应之万变。两人联手数十载,从来便是大局在握,像今番之事,竟脱离掌控,自然是绝无仅有。

  本以为皇五子登基已是板上钉钉,如今却又是风云不定,暄景郅啊,你当真是好得很,只要你在朝中,便没有个安生的时候。

  临仙居的三道,颇是寻味,自古便有以茶论人,以棋论势,以酒论生之俗。

  相府内的暄景郅与北豫,便是分坐两席,执棋而论。

  今日的暄景郅,一袭玄色直裾,只用同色的混金线绣的海纹样腰封一束,发丝全部拢起,用一金冠束起。外披墨色鹤氅,宽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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