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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夺岑州,意图谋反!以上罪行,你认是不认?”
百里琢昂了头,竟还笑了出来,“什么阳城权贵,你倒不如直言是左相罢!”
荆学林起身,走到百里琢近处,“您倒是不加以辩驳,但小辈还是要多问一句。不知可有漏下您的罪行?”
若是有遗落的,还是请从实招来,莫要多做无用的挣扎了。
“你这小辈说的一字不差。所言事事,都与我百里琢有关,可惜了詹瑎那小子,逃过了一次,却还是死在我的手下,哈哈哈!足矣!”
第一回,在山源道那溪谷之中,埋伏的屈子国军士真是无用,连詹瑎那个废物都除不掉,还叫他逃回了阳城。这一回,可就没那样好的运气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那样厌恶詹二,他有哪一处得罪了你?”
百里琢一朝发出狂笑,冲荆学林嗤道:“无知小儿!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我?当然是没有。只有你们不知罢,我百里琢与将军府那棵大树以及树下的所有人,都有仇怨。”
回忆前事,不过是在接管北境时有那么几次的朝上争论,最后还是当年的靖娆长公主亲自的下的军令,将北境交予了将军府如今的家主,詹纶。不日,又撤回了百里琢在南境之兵,封了个闲散的职位,取了兵权回来。
长公主那时的决定,明智至极,朝臣也不会有何异议。
“于是你便记恨上了?”
百里琢接着道:“我得长公主知遇之恩,对她却也是彻骨之恨。你可知我事后被民间无知小儿称为什么吗?弃子!是弃子啊!她既用了我,为何又要弃了我?一切都是勾结所至。”
“长公主同将军府勾结,才下了我的兵权,将其分给将军府。那我为何不能找左相做盟?他势大啊,借着他的东风,只要一句话,你瞧,我就又是大将军了!”
荆学林知事后,口中一时无语可言。从小的受教,叫他难以理解百里琢口中的嫉恨勾结。
“所以,你就听了左相的话,同屈子国勾结,任由敌军铁骑踏足我黎国疆土,残害我黎国百姓!?”
“我原以为这是错的,可我一想到长公主当年,不也是勾结了将军府,这才葬送了我的一辈子。我相仿做法而已,代价遑论啊。”
......
“可你最后,为何又与左相断了联系?”荆学林回了主位,接着问出心里最后一丝疑问。
詹瑎前头有言,料定百里琢心有犹豫,这才大致与阳城的人断了联系,为大军赢了些时机。若是那时百里琢还是一门心思靠着左相行事,他荆学林的全家,包括父亲,该是早早被杀了才是。
靖娆长公主在世时没有看错这位的军才,百里琢却是个行军打仗的稀才。他真要守着岑州,怕是还可守上半年之久,直至弹尽粮绝。但他的心思,却在杀詹瑎一人身上,不惜以布防图作代价行事。
心术不正行止由心,野心之大,生了怨气。此人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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